雖不是皇後，但她已模糊有了皇後的權益。

“昭妃。”太後淡淡地淺笑。

隻是她們的身邊，多了一行人。

高位的交友、低位的湊趣、天子的恩寵，她樣樣不缺。

午膳後睡了一覺，暗裡裡讓西風幫她抄經，本身到後院練武去了。

但不管大師態度如何，這宮裡關於昭妃要為新後的流言，是愈演愈烈了。

緋晚沐浴熏香，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裙，外罩一件蓮青色夾裡披風，隻帶了小蕙和幾個宮女內侍隨行。

盯了好久。

佛經裡描畫的無我境地，也如月光一樣縹緲又實在。

佛家特有的樂律調子，在沉寂的夜裡聽來，字字入心。

她每月月朔十五都會來上香祝禱，如有事不能來，也會打發人前來供奉。

服飾素淨，身邊隻跟著十香嬤嬤和兩個宮女，可謂輕裝簡行。

緋晚就正式任命了中過箭的六德做了外務府執事。

臨翠殿議事的時候，順妃和康妃對緋晚更加靠近，凡是緋晚做的安排措置，兩人全都一疊連聲說好。緋晚告病不去時，兩人議定了甚麼，先都要來緋晚這裡說一聲，緋晚感覺能夠，她們纔會實施，或者往上奏給天子。

緋晚雙手合十，參拜了菩薩，便溫馨跪在佛前。

這夜緋晚來時，靜塵正帶著眾尼在佛堂誦經。

“……凡統統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是諸眾生無複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冇法相，亦無不法相……”

“阿彌陀佛，我明白了。”

最後對那垂目淺笑的菩薩合掌而禮。

賢妃惦記鳳位已久，現在宮裡四周傳說昭妃有望為後，她如何能夠誠懇交好。

還讓人抬了一個箱子，裡頭裝著很多綾羅綢緞，新巧玩意兒，一起送到了春熙宮。

小蕙等人在院子裡等待。

“阿彌陀佛，娘娘安好。”

彷彿宮中風水輪番轉，向來如此。

人多院闊，範圍大了。

戀慕湊趣的有，妒忌諷刺的有，冷眼旁觀的有。

但並冇暴露驚奇，隻是含笑上前，端方施禮：

宿世，此生。

羨慕和湊趣緋晚的人更多了。

“多謝師父。”

春熙宮終究添了新的宮人，遵循妃位的規格，四個近身侍婢、八個淺顯婢女、十二個雜役宮女，合計二十四個。另有內侍十六個。以及專門補葺宮院、打理花木、把守門禁、奉養出行的男女宮人二十多個。

“阿彌陀佛，靜塵師父，明天宮中有宴會，我今晚來做祈福。”

緋晚非常不測。

殿門敞開，月光透入。

徹夜此來，她更果斷了心中信心，也有了更多的力量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