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天嬪妾進門時,看到娘娘和靈瓏女人,以及這位鹿官女人躺在一起,三人皆是赤著,冇穿任何衣服,且都昏倒不醒。”
鹿官腳步頓住。
“一樣中了藥,鹿官,你奉告本宮,為何你與本宮的景象一點分歧?是你體內藥性不深麼?既然不深,為何卻比本宮醒來還晚?”
被聲聲詰責,鹿官隻是扯了扯嘴角。
賢妃恨鹿官忘舊年交誼,更恨讓她落空鹿官的幕後主使。
不管賢妃如何逼問,如何問她為甚麼,她都一聲不吭。
半晌後,纔開口說話,聲音裡還帶著哭過的啞:“本宮實在冇想到,這回會是她。”
“隻穿了中衣。”
“天然是皇後!皇後派人抓住了鹿官的姐姐,鹿官隻能進宮以命算計本宮!”
“娘娘,我……”
賢妃轉過臉來,眉頭蹙起:“她脫了這個,穿甚麼出去?”
靈瓏氣道:“娘娘,讓奴婢將她帶下去措置了!”
她冇有麵對滅亡的驚駭,臉上滿是安靜。路過緋晚時隻淡淡看了眼就彆開視野,彷彿緋晚隻是個物件不值得留意,也冇有被緋晚戳穿的痛恨。
鹿官繃緊素淨的臉,半晌,神采淒惶地搖了點頭。
本日看來,事情明顯都查清楚了,是鹿官算計無疑。
殿裡悄悄的,兩隻貓兒在各自窩裡睡覺,收回呼嚕嚕的輕微響動。
緋晚垂著眼睛溫馨陪著,曉得賢妃此時表情不好,便不說話。俄然看到賢妃發間步搖擺盪,抬眼一看,才知她肩頭顫抖,正在無聲抽泣。
鹿官淒然一笑。
“你說啊,為甚麼!”賢妃恨得咬牙,“不管你在鎮國公府,還是出府去梨園子,本宮對你多有幫忙,到處汲引你。當初本宮身邊那麼多丫環,本宮從未對旁人如此用心,連靈瓏都及不上你,可你呢!”
誰能想獲得呢,緋晚也覺民氣難測。賢妃提攜付家班,既幫襯鹿官,也是因對鹿官知根知底,用著放心。千防萬防,防著皇後,又替鹿官防著師兄弟,最後真正咬人的倒是鹿官本人。
此言一出,鹿官驚詫盯住緋晚。
“她是感覺對不起本宮,羞於穿本宮的衣服?”
“女人一起走好。來世,托生個清淨身份,一世安然吧。”
“那是天然!”
賢妃愣了愣,終究隻是討厭叮嚀:“丟了,本宮不想瞥見她穿戴過的東西!”
緋晚垂了眼睛,悄悄感喟。
因而仍然照實相告:“娘娘和靈瓏女人都是脈搏短促,心跳狠惡,神采通紅,滿頭盜汗,呼吸很快。而鹿官女人,則是脈搏稍快一點,呼吸清淺稍有不勻,彷彿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