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支支吾吾,他不消去廚房問,也曉得廚房裡的大徒弟們絕對做不出來。
“是誰用飯不給錢!”
沈凝俏臉一板,笑容儘斂,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喝道:“誰和你談笑!你剛剛纔誇下海口,說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你家大徒弟樣樣特長,現在這四道淺顯平常的菜就做不出來了嗎?傳了出去,冇的砸了你這太和樓的招牌!”
成心機,這女人真的是成心機。
他剛纔的確誇了海口,可誰能想獲得,沈凝點的這四道菜會如此刁鑽古怪?這的確太能人所難了。
店小二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伸開手雙臂攔在門口。
“好哇!本來你們想吃白食!不準走!”
這世上恐怕冇有人比大蜜斯的臉皮再厚的人了吧?吃白食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個、這個……”
“女人,你點的這四道菜,這底子不成能做得出來啊!這鳳凰是天上的神鳥,小人連見都冇見過,如何能夠拿來做菜呢?這鳳凰蛋就更是不成能的了,您點的這鬆鼠鱖魚,鱖魚小人倒是曉得,咱家大徒弟有一特長絕活叫‘灌湯鱖魚’,那是又鮮又香,吃過的客人都喝采,但是用鬆鼠做鱖魚,這、這不太對勁吧。另有您點的湯,這湯如何能夠都雅好喝又好聽呢?小人活了二十多歲,向來冇聽過喝湯還能喝出好聽的來,嘿嘿,女人,您莫不是和小人開打趣說著玩的吧?”
店小二陪著一臉笑道。
男人苗條的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杯壁,眼複興味的光芒掩都掩不住。
沈凝嘲笑一聲:“堂堂京都第一酒樓,誇的好大的海口,吹得好大的牛皮!客人點的菜做不出來,還美意義收錢?你羞也不羞!”
“你……你這清楚是用心刁難!”店小二雙手叉腰,惱羞成怒地叫道,“你說的甚麼鳳還巢、鳳凰蛋!另有甚麼都雅又好聽的湯,天底下那裡會有這類東西!明天你們如果不結賬,就休想走出太和樓的大門半步!”
她說得義正辭嚴,神態凜然,竟然把店小二給詰責得啞口無言。
那黑衣男人固然仍然是一副冰霜臉,但是黑眸中也模糊閃現一抹笑意。
一會兒工夫,樓梯上響起了雜遝的人聲,好幾名膀大腰圓的男人,手中提著菜刀燒火棍,一臉殺氣地衝進門來。
“女人,要不您再重新點四道菜?你的這四道菜實在是、實在是……”
“究竟是能做還是不能做?你少磨磨唧唧,囉囉嗦嗦,給個痛快話!”沈凝不耐煩的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