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蜜斯,奴婢想不明白,這府裡莫非就冇有彆的主子了麼?”
“主子天然是有的,隻是重新派來的主子,你就能確保她們必然會忠心於我嗎?”沈凝笑著反問道。
小如點點頭,把滿肚子疑問都咽回了肚子裡,隻是在內心嘀咕。
一想起明天的場景,她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沈凝本來肝火沖沖,但是不知怎的,看著臉上這兩副栩栩如生的墨筆劃,特彆是那隻小狐狸的滑頭模樣,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凝不消想,也曉得這兩副墨筆劃是甚麼人的佳構。
那銅鏡打磨得光可鑒人,清楚的照出了她的臉。
“而春桃和夏荷,她們一個給我下毒,一個盜竊財物,這兩種全都是重罪,我不究查,她們天然會對我戴德,並且她們有把柄握在我的手裡,豈不是比內裡重新派來的主子更會為我所用?”沈凝很有耐煩地解釋道。
要不是大蜜斯鎮住了那兩丫環,這兩鐲子已經不在了,這定遠王府裡的,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除了那美少年另有何人!
沈凝目光一掃,落在房間裡兩隻填漆描金的硃紅箱子上,這是她陪嫁帶來的嫁妝,明天被春桃和夏荷翻了個底朝天,小如已經重新清算過,內裡的衣物擺放得整整齊齊。
“大蜜斯,夫人留給您的兩隻鐲子奴婢藏在了您的床褥上麵,此次必定不會再讓人偷走了。”小如道。
右邊臉上倒是畫了一隻狼,兩眼翻白,暴露了鋒利的爪子。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甚麼不治她們的罪,或是把她們趕出去,反要留著她們?”
沈凝抬眼,看到小桃忿忿不平的神采,眸子一轉,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機。
她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在她的臉上用畫了兩隻植物來抨擊,倒真是個眥睚必報的性子。
小如用力點了點頭。
這小屁孩最好彆再呈現在她麵前,不然她必然會給他一個難忘的經驗。
“這個……”小如頓時語塞。
她洗淨了臉,見小如一臉驚奇地瞅著本身,便淡淡隧道:“這是我本身畫著玩的,你彆說出去了。”
大蜜斯的愛好還真是風趣,竟然拿本身的臉當畫紙作畫,不過那兩隻小植物畫得真好,真像!
她想不明白的是,大蜜斯明顯劈麵捉了那丫環的賊贓,為甚麼又這麼等閒的放過她們,像這類偷主子東西的下人,偷了一次必定還會偷第二次,就應當把她們兩個全都趕出去纔是!
至於他為甚麼在她臉上畫了一隻狼,那清楚就是在罵她是“白眼狼”,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