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套走到床側,躺在女人身邊,將女人擁入懷中。
林清婉的聲音不幸兮兮。
聽到男人要將女人送到隔壁,豔芳樓的老鴇本不想多管閒事,但還是決定看看這被叫做天仙的女人。
“哼,這是花雨樓不要的貨,轉送到我這兒來了?但我這兒是甚麼?”
“我夫君……是將軍府的一個小廝。”
麵上卻不閃現,反而嘖嘖兩聲,似有些不滿。
林清婉在床上掙紮,想躲開男人的大手。
男人有些焦急了,他怕這女人一旦醒了,就不好賣了,話罷便想將人拉去隔壁。
“哎呦,你此人如何走路不看路的?”
轉念一想,這女人又看不見,誰曉得是他賣的呢。
“不消。去隔壁買些棗糕就回。”
老鴇走到馬車上翻開簾子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她哥哥就是想將她推給太子殿下,拿她去為他的出息鋪路。
“這女人,也就值個十兩銀子。賣嗎?”
林清婉被撞倒在地,嚇了一跳,冇想到前麵會俄然呈現人。
楚臨淵壓下心底的燥意,按著在床上亂動的醉鬼,第一次感受這女人比砧板上的魚還不誠懇。
見到女人被拍暈,男人抬手將她丟到馬車上,架馬趕到豔芳樓,對著門口的雜役呼喊。
“賣、賣、賣。”
不過半晌,一個頭上戴著紅色大花,拿著紅色團扇風味猶存的半老徐娘走了出來。
老鴇笑道:“去隔壁吧。這女人,我這裡可不敢收。”
聽到有人要為她帶路,林清婉感激不已。
“彆亂動。”
她看不見,天然不曉得撞她的阿誰男人已經將盲杖撿了起來,放在手中,細細打量著麵前眼盲又貌美的女人,嘴角帶著邪笑。
收完錢的男人見狀立即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那男人公然不在,他早上但是要上朝的,如何能夠一向守著她。
隔壁花雨樓固然喜好壓價,不如豔芳樓風雅,但隔壁甚麼女人都收,是女的就要。
隔壁和她們可不一樣,他們雖是青樓卻隻接高朋。隔壁的阿誰樓但是魚龍稠濁。如果賣了出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二十兩,不賣就算了。”
“抱愧。”
想到這裡,林清婉悄悄將衣衫穿好,蹬上繡花鞋,撿起擱在門邊的盲杖摸索著從房間分開。
走到一樓時,昏昏欲睡的店小二看到林清婉嚇了一跳。
跑著跑著,一個男人用心被林清婉撞了一下。
這小子除了吃喝嫖賭一無是處,能有甚麼好女人?
男人將盲杖遞到女人手中,“你夫君是?方纔是不是再找這個,滾到一邊了,我幫你撿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