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不敢再求恩寵,隻願父母兄長安康,願殿下歲歲安然。”
從女人身上爬起,楚臨淵恨得牙癢癢。
可最讓他氣憤的是,他竟然不捨,不捨得殺她。
聽到林清婉說不喜好墨淩軒,楚臨淵唇角勾笑。
林清婉不曉得哪句話讓太子殿下如此不高興,但聽到他如此說她,心臟忍不住抽痛。
見她如此謹慎翼翼,楚臨淵的心軟了幾分,放在床榻邊的手忍不住攥緊。
“孤從未如此迷戀過一個女子,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統統都捧到你麵前。而你,又是如何對孤的?”
半晌,男人歎了口氣,緩聲道:“躺好,裡褲褪了。孤為你上藥。”
那她能曉得上一世為何那般討厭她,要讓她葬身火海嗎?
女人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孤又不是第一次為婉兒換藥。莫非婉兒是嫌棄孤技術不好?”
她纔不是那種喪知己的女人。她會對殿下很好,很好。
楚臨淵嗤笑。
“殿下能不能讓醫女幫我?”
言儘於此,女人歎了口氣,自嘲的笑著,將臉轉到另一側,淚水順著臉頰滴滴掉落。
楚臨淵聽著報恩兩字,心口翻起無儘的怒意。
報仇?
伸手撫上女人的臉頰,悄悄啄了一口。
若非如此,怎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垂眸抓著身上的被子,半晌鼓足勇氣開口,卻不敢看男人的眼神。
林清婉跪伏在榻上,等著男人的生機。
看著女人防備他的眼神,像是被人用刀子割著軟肉,恨不得讓他想掐死這個隻會氣他的女人。
讓殿下為她換藥實在是過於羞人,她受不起。
臉上的溫熱退散了幾分,驚奇地望向男人的眸子,殿下莫非也是重生之人?
林清婉連連點頭,他不曉得楚臨淵竟如此想她。
林清婉鬆了口氣。
“如果如此,孤更要好好練一下技術,以便孤更好地服侍婉兒。”
“若你分開,孤就將你綁在這榻上,讓你日日夜夜都下不了床。”
“你為甚麼總想著分開孤?是孤對你不好嗎?”
滾燙的臉已分不清是羞的還是因高熱引發的,林清婉隻感覺渾身都在發燙。
如果這女人曉得她遭受的那些都是他的運營,曉得那夜辱她的人是他……
抵著女人的後腦,狠狠吻了下去,唇齒交纏間男人慾望已深,再不斷下,便停不下來了。
楚臨淵撇去邪念,瞥見女人淚眼昏黃,不幸兮兮又聽話地躺在榻上,又氣又無法。
“殿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男人鋒利的眸子裡,滿滿都是對她的慾望。
“婉兒不是說要報恩嗎?現在這麼點小事都不肯,莫非報恩隻是在戲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