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淵看了她一眼,凜聲道:“薑巒撤職,奪去他的官身,貶為庶人,收受的賄賂全數收繳。”
秋霜從速上前扶起薑知意,她跪了好一會,此時腿都有些麻了,漸漸坐回到圈椅上,放鬆著雙腿。
她能夠不仕進家蜜斯,成為布衣之女,卻毫不能是罪臣之女。
現在貶為庶人,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說罷她就朝祁景淵磕了個頭,紅了眼眶,帶著祈求看著他。
薑知意聽到後勃然大怒,嬪妃如果被搜宮,的確是奇恥大辱,她本日如果任由宮正司搜宮,那就是宮裡的笑話。
李美人越說越篤定,她咬牙向祁景淵說道:“請皇上派宮正司的人搜薑夫君的碧梧軒。”
“何況嬪妾即便下藥,也可體例些藉口從太病院拿些瀉藥,何必大費周章從宮外拿瀉藥?貴妃娘娘抓到小梁子那日,嬪妾也怕被人讒諂,將碧梧軒高低徹查了個遍,並未發明任何藥物。”
“隻求皇上留嬪妾父親一條命。”
薑巒想要登雲梯?
隨即她看向祁景淵,倔強地說:“皇上,既然要搜嬪妾的碧梧軒,那就先搜李美人的翠霞閣。嬪妾也思疑她的閣子裡,藏了置人於死地的藥物。”
試問她如果辯白不及時,叫祁景淵信了小梁子的話,私帶藥物進宮再加高低藥,她極刑不免,活罪難逃,全部薑家也會跟著她一起下獄。
“起來吧。”祁景淵道。
祁景淵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莫名心中顫抖了一分。
容貴妃此舉真是給她做了順水情麵,恰好合適她的情意,她早就想和薑家切割得一乾二淨。
這年初,即便薑巒好事做絕,罪該萬死。可一頂孝道的帽子壓下來,她也不能不為他說話。
小梁子來到這藥鋪,打著為她辦事的由頭,趁機帶了一批藥材走,此中就包含此次的瀉藥。
她直接把這梯子砍了,讓他這輩子都熄了這心機。
隨即他起家回了朝陽宮措置政事,世人恭送他離場。
容貴妃一聽這話,就曉得皇上已經信了薑夫君,她內心大為光火,站起家道:“皇上,可薑家為薑夫君籌辦藥物,是千真萬確啊,更何況她父切身為皇上臣子,收受了萬兩銀子的賄賂,有負皇上囑托,實在是罪該萬死。”
薑知意感激地說道:“多謝皇上寬恕。”
李美人瞧著她兩人一唱一和的,煩躁地翻了個白眼:“這點小事還需求這麼大陣仗,薑夫君公然小門小戶冇見地。”
容貴妃可真是運營好久啊,想連帶著薑家和她一起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