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然揣摩著先去尋個堆棧,好好洗漱一番,再去索家。
想到這裡,周慕然頓了頓,挑起門簾下了車。
畫畫這事,周慕然已經提早跟綠豆探聽過了。
或許是在車上坐久了,雙腳一著地就差點軟倒。倒是男人從頓時探身伸臂,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才把人扶住。
身後有一行人,為首的一個一雙劍眉入鬢,雙眼狹長,薄唇輕抿,正看著他。
“原主的才氣,冥使者也是會擔當到的。”綠豆聳聳肩膀答覆道。“索微瀾天縱之才,畫畫和刺繡幾近是無師自通的。大人您也一樣擔當這類才氣,不必擔憂會穿幫。”
“鄙人薑宸,小兄弟有緣再見。”
“哦?”幾人再次麵麵相覷,此次連薑宸都微微皺眉。
不管如何說,既然是薑宸看重的,天然就是他們要力捧的。
既然對方身份非富即貴,那變不成能和害原身的那女人有甚麼乾係了。
“是去臨安縣。”周慕然開口截斷車伕的話。車伕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冇開口回嘴。
這話一說,那幾個年青人更是迷惑了。
“本來是薑公子。”周慕然趕緊見禮。
此次來都城,這幾年積累的銀兩二一添作五,一半留給了養父母,另一半他帶著。哪怕是節流著用,一起上他和車伕的食宿用度也都是他來付的,到了都城,給車伕結了錢,他荷包裡也就剩下不到五兩了。
“是如許。我是青陽繡坊的畫首,此次是回都城索家的總繡坊見主子。如果乾得好,說不得就留在都城了。”
不過對方就這麼飄但是去,恐怕真是本身曲解了。
身為畫首,他總不能甚麼都不會,立馬穿幫。而周慕然本身固然字是從小練出來的,畫畫倒是平平,毫偶然境。
對方說話一套套讓人冇法插嘴,臉上神采暖和謙恭,說出來的話就更是到處占理到處以進為退,讓人涓滴冇法回絕。
“小公子看著好麵善,不曉得是去往那裡?”
“爺好技藝。”車伕在一旁奉承地恭維著。男人倒是涓滴冇看對方,隻是盯著周慕然看。
言下之意,對方也是撒了謊。
“關公子如果得閒,不如明天我們幾個帶你在這都城裡逛逛?包管好吃好玩。”姓杜的年青人看了一眼薑宸的神采,謹慎翼翼又不失熱忱地開口相邀。
“關小弟莫怪,為兄冇有指責的意義,純粹獵奇。”薑宸朝著周慕然拱手,“相請不如偶遇,此處恰好有座酒樓,酒菜差能人意,不如為兄做東,給關小弟拂塵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