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曉慶一咬牙,一頭栽到地上。
“不對勁,怕碰到那些山西人了。”裴寂昌下認識地將身子藏在車把下。
裴寂昌轉而高舉手點頭,朝著東邊的方向奔馳,前頭是有動靜的,同時大聲嘶吼:“帶領,你在哪,皮包在不在你身上,不能把公款丟了啊。”
“放開我。”
“帶領......”
“你要乾甚麼!?可不敢胡來啊!”
隨時會斷氣......
前頭有人高呼,隨即三道身影舉動手電筒,朝著灌木叢疾走而去。
許鬆繩撥出一口重氣,冇再多話了,明白裴寂昌的意義,如果對上號,還要扳連造紙廠的人。
“呼......”
“產生啥事了?副隊咋了!”
就如千禧年間的酒駕,攝像還不是特彆發財的時候,隻要你人跑了,車冇被扣住就冇事。
許鬆繩還是開得很慢,路太難走了,他的胳膊還在微微發顫,不時轉頭看一眼。
他在找彭豪,不能放過他。
“放心,不會胡來的,岔道口那麼難走,常常出不測,咱得先讓車跑了,要不然造紙廠的糧就是咱拉的,可不能對上號。”
“去你媽的。”
裴寂昌大聲呼喊,班曉慶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從座椅上摔到地下,今後連滾帶爬。
“路上如何擋了石頭,哪個缺心眼乾的。”劉生樹高喊,隨之從車頭跳下,去搬那些石頭了。
“曉慶,你趴在地上。”裴寂昌打著了手電筒,轉頭一照,重視到高個的神采極其煎熬,他的腿傷還冇好。
“曉慶,跑啊!”
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前頭又衝出兩道身影,手裡持著鐵棍,那陣仗一看就是要殺人!
隻留下一小我盯著劉生樹,鐵棍頂在他的腦門上,冰冷、堅固,他感遭到了滅亡的威脅,腦海裡不由回想起家人,都在等著他用飯呢,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裴寂昌大聲尖叫,拉著早已板滯的支書,還提著一把燃燒棍,一頭紮進了灌木叢,班曉慶也冇有任何躊躇,撒腿跑了。
彭豪一腳踹在小山那隻受傷的手臂上,使他直挺挺地躺到地上,身子狠惡扭動,滿身都在痙攣。
裴寂昌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做出冇法兜底的事,太不值當,但在這個年代,說不清的事太多了,隻要讓那輛摩托車翻了就行。
“隊長,你等等我......我們得歸去救副隊啊,不然他會死的......”
這其中年男人膽小的聲音傳得很遠,在山裡迴盪,裴寂昌、許鬆繩、彭豪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可這隻會更加激起他們心中的求生欲,隻要一個動機,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