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就不吃,等早晨餓了再吃。柱子,你二姐後天早上就要去報到了,咱家用不消給她籌辦甚麼?”
一向磨蹭到天快黑了,才往家跑。
小小子兒,坐門檻,哭著喊著要媳婦兒!要媳婦兒,乾甚麼?點燈說話、閉燈尿炕!
“姥爺,我拿了十多個二踢腳,咱倆在院子裡給放了吧?”
老爺子穿上大棉襖、大棉褲,戴個大棉帽子,再穿上大棉膠鞋,戴上一副線手套,“小柱子,走,咱爺倆上河套去放去,我這另有十來個呢!”
“媽,我不吃了,吃不下了,我在我姥爺家吃多了。”
趙振東下地泡了一壺山裡紅皮,抓了一小把白糖。
趙山杏從速把腕錶接過來戴上,哎呀!真不驚駭了。
趙振東拍胸脯:“姥爺你就隨便喝,一天二兩、一天二兩,喝了了我就給你買!我現在有的是錢!”
兩小我到家的時候,姥娘已經把飯菜都籌辦好了,因為不能動菜刀,飯菜都是之前剩下的,在大鍋內裡重新蒸了一遍。又熱乎又爛糊。老年人最喜好吃如許的飯菜,趙振東也喜好。
“怕甚麼!不消怕,我在紡織廠有人!到時候讓他們關照你。王廠長和門衛的阿誰老哥跟我乾係都不錯。誰也不敢欺負你。”
提起放小鞭老爺子就更歡暢了,他最喜好放鞭放炮了,特彆是二踢腳,他都敢戴著一副線手套拿在手裡放。
頭幾天烙的油餅,放在大鍋內裡一熥,一層層油光水滑的,吃起來軟、爛、香、甜,唔!味道好極了!
爺倆兜裡揣了很多鞭炮,上河套去了,河套內裡的冰凍得邦邦的,在這裡放二踢腳,不消擔憂把人家的柴禾垛給點著了。
一頓飯吃的趙振東小肚溜圓,老兩口也冇少吃。
到了家一瞅,一家人都在等他返來好開飯呢。
一會兒叨點阿誰,“小柱子吃這個,這個可爛糊了。”
姥爺手裡捏著小酒盅,燙的熱乎乎的老窖酒,“嗞、嗞”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滋溜著,樂嗬嗬的。
趙振德:“二姐,給我看一下唄!”
趙振有看著阿誰金晃晃的小腕錶,心內裡波瀾澎湃,這個小腕錶太都雅了吧!如果我有這麼一塊嘛!
趙振東從兜裡取出來一塊小腕錶,“喏!這個送給你,一歡暢就不驚駭了。”
撿桌子刷碗,清算利索了,上炕和老兩口坐著嘮嗑,喝山裡紅水兒,酸酸甜甜的。
“姥爺、姥姥過年好!”
人生的必經之路啊!隻要略微長大點,就有人在你麵前叨咕娶媳婦兒,也不曉得娶媳婦兒是不是真的有甚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