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與痛苦交叉在一起,讓孫華強幾近喪失了明智,雙眼被仇恨的火焰燒得通紅,身材微微顫抖著,像是一隻受傷後墮入絕境卻又不甘屈就的猛獸,隨時籌辦向仇敵建議致命的反擊。
就在他躊躇不決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丁秋菊的父親站在了門口。看到孫華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有哀痛,有氣憤,也有一絲無法。
“你出去的第二天。”
孫華強咬著牙,強壓著內心的波瀾,極力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安靜無波,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腔調還是泄漏了他的不安。
看著兩人分開,奶奶不放心腸對著姥姥問道:“嫂子,你說咱乖孫不會有事吧?”
“爹!”丁冬臨眼含眼淚地叫了聲本身的老爹,丁父則朝他擺了擺手:“你妹子已經走了,莫非你連她最後的遺言都要違背嗎?”
走出院門的孫華強擦乾了本身的眼淚,直接大步流星朝著丁秋菊的家裡走去。本來騎自行車都需求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在孫華強不顧驚世駭俗的奔馳下,隻用了十五分鐘就到了處所。
奶奶和姥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哭腔和無儘的擔憂。
爺爺點點頭,對著本身的老伴說道:“我和親家出去逛逛,你們在家裡看好二丫。”
“等翠蘭他們返來,你們也彆提強子的事。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強子返來了一趟,然後去他師父那邊了!”
當他再次展開眼睛時,眼神中流暴露果斷而斷交的光芒。
說罷,孫華強回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他緊緊地盯著爺爺等人,聲音固然還是帶著一絲顫抖,但卻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計:“爺爺,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我必然要讓向家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支出慘痛的代價!”
孫華強顫抖著雙手,緩緩地翻開包裹,內裡是一本日記本和一件手工織到一半的毛衣。
爺爺看著孫華強,眼中儘是心疼與不忍,“本來我們是想告訴你的,隻不過間隔太遠,再加上現在的這個氣候。秋菊丫頭的家人也不想讓其彆人看到那丫頭的模樣,以是……”
“那丫頭走的時候穿戴你給她買的那身連衣裙,臉上也冇有痛苦的神采,走得很寧靜。”
丁冬臨咬著牙,狠狠地瞪了孫華強一眼,但還是放下了揚起的拳頭。
過了一會兒,孫華強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狂亂的情感平複下來。
孫華強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材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他如何也冇想到,僅僅幾天的彆離,再見竟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