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你們爺爺看看,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侄孫們,是如何一個一個死在我手上的!誰讓我傅仲榮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傅二爺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站在許安喬和傅小槿麵前,褶皺的嘴角,扯出的笑容詭譎幽森。
傅二爺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兩聲,隨後,用眼神表示刀疤漢去揭掉傅小槿的矇眼布條和嘴上膠布。
許安喬心驚防備盯著拄柺杖的老男人,聲音顫巍巍的問,“你們是甚麼人?為甚麼要抓小槿?”
車子停在一條大河壩頂上。
唇角漫出血腥的味道,她的小腹疼顫得更加短長,她想用雙手去好好的撫住腹中那條動亂不斷的小生命,卻始終冇法掙出雙手。
“二伯爺,您……您罷手吧,彆……彆再一錯再錯了。”
河堤下,大水湍急,海潮澎湃彭湃,像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等著壩上掉落魚餌。
“逃啊,安喬,你快逃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該被卷出去,你從速逃啊!”
接著,許安喬麵前倏然一亮,蒙在眼上的黑布條被一隻粗糙結繭的大手扯落,嘴上的膠布也一齊扯開。
垂垂的,她看到,鮮紅如玫瑰花妖豔的血,緩緩的染紅她烏黑的衣裙。
疼!
這個陌生的女孩兒,可不在他的打算以內。
許安喬聽著老男人的猖獗笑聲,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傅二爺笑得更加陰沉,清臒飽經風霜的老臉生起一絲扭曲,舉起手中柺杖就狠狠打在傅小槿膝蓋上。
“你休想為她擺脫。你覺得我這些年被關在牢裡,就不曉得她是誰了嗎?”
這是傅家的事,真的不該把無關的人牽涉出去。
“真是風趣極了,哈哈哈。很好,人多,遊戲才更刺激。”
“不,二伯爺,我們……我們都是您的侄孫啊,我們也是您的……後代啊。”傅小槿試圖壓服這個偏執的老固執。
據他所知,傅守言對這個名正言順的老婆彷彿並不上心,以是抓她來,也冇啥用處,就當作傅小槿的一個烘托。
傅小槿吃疼,一時冇內心防備,腳根不穩,重重跪坐在地上。
看來,他們的目標,隻是傅小槿。
“不過,冇乾係。”他話峰一轉,炯炯有神的目光變得陰沉可駭,“我這回,必然要讓他死得非常非常的丟臉,要讓他有來無回!”
“可貴啊,可貴你還記得我是誰。”
傅仲榮又麵龐扭曲的大笑起來,“我有甚麼錯,我傅仲榮平生為傅家赴湯蹈火,到頭來,又圖到了甚麼?你們的爺爺全數是自擅自利的傢夥,欺負我傅仲榮冇有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