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牧雲閒道:“公然你這腦筋是天生的, 教也教不會……”見他忿忿不平,牧雲閒持續道:“我奉告你, 你自小受齊王大恩, 今後必將成為其肱骨, 你還揹著深仇大恨,等著靠齊王獲得權勢,給父母報仇雪恥,給mm一個依托,如此說來,等著機遇上位的你,隻想到這麼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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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該想到甚麼?”原致維詰問道。
原致維聽出他話裡有話,便道:“您是在提示我?我是齊王府的人?該以齊王的好處為先?”
“間隔複仇勝利隻要一步之遙了,拿下了合一堂堂主,父親的案子便有了昭雪的但願。”原致維倒冇像原致音如許想,他這幾年裡,眼界開闊了,不像少年時般鋒芒畢露,行事間有了幾分他們父親當年的影子,實則骨子裡還透著一股韌勁――
“倒也不是不對,”牧雲閒說:“你且說說,站在這位置上, 你該如何做?”
牧雲閒坐著, 手裡翻著閒書, 原致音給他彈著琴, 等一曲聽完, 牧雲閒道:“音音又有長進了。”
“如何回事?”原致音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忙問:“是讓你去乾甚麼去?”
“你還是先動動腦筋對付對付師父吧。”原致音笑道:“憑著師父對你的要求,你的文章可不好寫。”
“實在也冇甚麼……”原致維說:“我就感覺他那話說的有點不對勁……”
“每次先生都誇我。”原致音笑:“哥哥明天還說我操琴他聽得打打盹呢。”
“竟然已經……”原致音也沉默了。
“他一屆莽夫, 懂個甚麼?”牧雲閒道:“你那叫對牛操琴――”
此次的事以後,官方反應頗好。這固然是他的功績,但牧雲閒始終是冇露麵,功績就放在了原致維身上,趁著這機遇,齊王又給她升了一級。
原致維當了牧雲閒幾年的門徒了,當然也是曉得,這些天裡在早晨點燈熬油湊字數不算,還在衙門裡頭摸魚,連帶著把他mm加上厥後熟諳的幾個朋友問了個遍,才終究寫出來一份文章,惴惴不安的拿到牧雲閒跟前去等著捱罵,牧雲閒隻是草草翻了翻,甚麼都冇說,就又放下了。
原致音早就曉得,齊王遲早要拿合一堂開刀,當作他上位的籌馬,冇想到這麼快,竟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再不濟,你也該想想殿下要的是甚麼。”原致音在中間說:“殿下力排眾議纔有了本日這一遭,你既然已經曉得他要立威,那麼在當時的環境下,你一刀捅了受刑者,旁人要如何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