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翼感到有些不成思議。

元翼問道：“但是，倘若內部環境的壓力，已經大到底子不成能接受得起，也就是末日近在麵前呢？你們還是會掙紮到最後一刻嗎？”

元翼麵色微微一沉：“以是，你以為教員是對我絕望，以是纔不說？”

“好吧，遵循本來的汗青軌跡，的確會變成你說的那樣，聖元天子，哪怕是最為平淡的一代，也終歸是聖元的天子，對人類文明的影響舉足輕重。以是你的意義是，教員也在等候我的挑選？”

“那麼，我們就這麼灰溜溜地撤走，隻當本身甚麼也冇看到，甚麼也冇聽到嗎？”

如果阿誰實際是真的，人類文明的存在另有甚麼意義？

元翼聞言不由沉默下來。

藍瀾本想嘲笑他兩句，但看到對方目光深處的彷徨憂愁，反而溫言安撫道：“也不消慌，那黑影固然假裝統統儘在把握，可他終歸是被逼迫現身的，不要太把一個敗軍之將的話放在心上。”

白驍晃了晃手中骨矛，說道：“越是被逼到死路的獵物，越輕易擺出悍然反擊的姿式，那黑影就是一頭絕境中的困獸，他拋出的東西當然聳人聽聞，但此中必然也藏著致命的缺點。”

人類文明是如此強大，在大千天下中好像浮土，那麼戔戔浮土，又何必體貼天下之大？

元翼說道：“人類文明？這我可承擔不起。”

那麼在文明發源和天外邪魔的題目上，又何嘗不是如此？

與天外的邪魔比擬，人類文明數千年的繁衍，也隻是修建了一層微不敷道的浮土，隨時能夠因為一次簡樸的動亂而灰飛煙滅。

“等等，白驍你這是真信了他的大話？！”

藍瀾頓了下骨杖，令空中收回輕微的震驚：“我不喜好掙紮這個詞，彷彿從一開端就認定了結局必敗。”

白驍冇有理睬元翼的自怨自艾，持續說道：“他現在麵對的窘境，恐怕也和你的態度息息相乾。”

白驍搖點頭：“我並不感覺那是一派胡言，相反，人類文明發源天外的實際能解釋很多現有的謎團，比如長生樹的存在乎義，比如周赦為甚麼會墮入窘境，比如我曾經看到狗的億萬魔眼……”

“固然你方纔將聖元的皇權轉交給了我，但不管如何，你纔是這個國度的正統擔當者，也是必定會影響人類文明過程的大人物。你的態度，很多時候就是人類文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