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淩晨,我醒了過來,彷彿和之前的每天淩晨醒來一樣慵倦懶惰。但又與之前不太一樣:窗外和順的綠色淌入我的眼裡時,我感到了樹葉把風動員,波紋在一次次撫摩凹地裡的水,烏雲像一座座相連的山,挪動在郊野上。我鐵定了心,得竄改這統統。起首我想到的是搬場。但出去轉了一整天以後,我便撤銷了這個動機,一是一時找不到比我目前住的更抱負的房間,二是我想,隻要我留在這兒,我就會再拿起筆。
約莫兩三分鐘後,他彷彿是抽完了煙,掉轉過甚,朝寢室走來。他滿臉是笑向我的床挨近,正要靠近我時,回想汪汪叫了兩聲,暴露鋒利尖硬的牙齒,特彆是死死盯著他的一雙眼睛一閃一閃,他打了個寒噤。
“我如果不走呢?”他慍怒地繫上褲子。
門被狠狠地甩上。
“你能對我好一點嗎?起碼讓我能夠接管。我已經仳離了。”他一手撐住門框,一手放在腰上,“你曉得這是為甚麼?”
我當然聞聲了。我心想我都不曉得你跟誰離的婚。
我的話音未完,手被他抓住,反剪在背後,“我讓你就這麼整治我,”他把我推到鏡子前,“看著你本身,你把剛纔的話再反覆一遍!”
“關你甚麼事?”我坐在床沿上,正在套玄色的長絲襪,“誰讓你闖出去?”
大天下極樂天下七個字,像一道斑斕的彩虹騰起在傍晚淡藍的天空。失禁舞的大型告白滿城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