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偃凝神前期修為,真氣源源不竭地灌注在雙臂,支撐著氣罩。驚魂甫定,早已認出來人是誰:“虎山,你我狐虎二族一貫井水不犯河水,我狐族打獵也從未曾侵犯你虎族的地盤,為何暗中偷襲我佳耦!”
“好說好說,久聞多寶洞練氣術冠絕南山,隻恨無緣得見,本日方知此中奧妙啊。”一向如臨大敵未曾開口的虎山彷彿已經智珠在握,笑得非常高興。
現在二人聽到這虎山和火嫏的終究目標竟然就是要篡奪多寶真經,天然明白這些妖物處心積慮地佈下此局,就是要請君入甕,看來本日倒是碰到了大費事。當下兩人雙手緊握,倒是已儘情意相通,均知本日是冇法善終,都存了必死之心。
“狐偃技不如人,天然無話可說,但六合自有正氣,虎山大王卻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倒置吵嘴啊。”狐偃伸手製止了狐芷的蓄力進犯,心下明白固然狐芷另有一戰之力,但現在敵方人多勢眾,本身兩人不成輕舉妄動。
“慢!”虎山大手一擺,大聲道:“先不忙,狐偃兄弟,我們打個籌議如何?”
“哇!”一口鮮血吐出,狐偃藉著老婆砍向火線的劍氣,堪堪擋住虎山重重一擊,當下哈哈大笑:“虎山大王的烏龍棍和火嫏夫人的冰火雙鏡公然非同凡響,我狐偃倒是托大了。”
泉眼中間的大石上,一根齊眉棍從水中反掠而上,帶起一陣勁風,呼呼作響。執棍之人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黑男人,棍尖直指狐偃一家四口,一股烏黑的煙氣從棍中噴出,緩慢地覆蓋過來。
“呸,誰是你的大哥。”狐芷看到火嫏如此風騷,早在心底罵了千百遍浪蹄子。
那黑又粗的大漢虎山剛要張口,還未及說話,身後妖氛高文,倒是又閃出一乾人等,搶先一女紅衣紅髮,酥胸高挺,媚眼如絲,嬌滴滴地指著狐偃就罵:“呸,我把你這個犯賤的騷狐,還說甚麼未曾侵犯我們地盤,你手中拿的不恰是我們大王豢養的家禽!”
“哎,狐偃兄弟這倒是錯怪我了,我虎山自知惡名在外,但今次這隻錦雞確確實在是我野生的冇錯,不信你看這錦雞趾根,是否是刻著一個‘山’字。”虎山當下襬擺手,一副你錯怪我了的模樣。
狐偃心下大怒,知是宵小蓄意惹事,但口拙無計辯論,隻是吼怒道:“你們血口噴人!”手上氣機驀地減輕了幾分,虎山猝不及防之下,棍頭一偏,又從速施法轉回定住,但就是這一偏使得黑煙點向中間一隻小妖,頃刻間形銷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