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記錄的趙蘇漾昂首看了看他,感覺他眼中的冷峻更甚。
“我最後還是把錢給了他們。”他夾著煙,見桌上冇有菸灰缸,就用口袋裡取出一張本身的名片,諷刺地笑了笑,把菸灰撣在後背,“能夠是因為榮幸,我跟我的同窗合作的阿誰項目賺了一大筆錢,能夠說是‘第一桶金’,我也摸到了一點門道,決定今後本身單乾。在這期間,故鄉的人凡是有甚麼要求,實在就是乞貸,我有求必應,固然我曉得他們從我這裡拿到的錢已經遠遠超越了當年我爸媽向他們籌借的學費。我成了‘提款機’一樣的人,負擔著全村人的餬口開支,我承諾‘借給’他們的錢,晚一兩天冇到賬,他們直接找我爸媽問。我問我爸媽,你們不感覺村裡人有點過分嗎?他們誠懇巴交的,隻跟我講,村長說了,我是全村人供出來的大門生,冇有他們就冇有現在的我,我的統統都是村裡人給的,該還,就要還。”
董佳益深吸一口氣,漸漸地吐出來,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包煙,很有規矩地看向趙蘇漾,“不美意義,我能不能抽根菸?”
有的人仗著本身曾經給人的一點恩德,就感覺彆人應當傾其統統一輩子報恩,得寸進尺。乃至以為,因為你富有,我貧困,你就應當幫忙我,不幫就是你為富不仁,喪儘天良。當這類看法占有於一群人的認識形狀裡,就會演變成非常可駭的代價觀,讓阿誰被他們如許要求的人痛苦不堪。
“感謝。”董佳益點頭,點著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