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戰俘渾身打了個寒噤,趕緊就推著翻鬥車進入了礦洞。
中年戰俘縮成一團,嚇得瑟瑟顫栗。
江元讓這些戰俘去挖的礦就是煤礦,現在蒸汽機已經造出來了,鐵路的扶植也已經提上日程,這些都是需求煤礦來作為動力的。
也門很想哭,他這個雲蒙大漢,一輩子流血不墮淚,現在卻非常委曲,非常想哭。
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蓬頭垢麵,瘦的跟乾鬼一樣的戰俘,就是雲蒙數十萬雄師的統領也門。
監工們都是燕雲的本地人,他們都被雲蒙人侵犯,被雲蒙人欺負過,現在他們就是要將藏在內心的狠,更加的了償返來!
其他戰俘看了一眼,眼底閃過或氣憤或哀痛的情感,但很快都收斂,趕緊持續乾活,一刻也不敢停下,不然就是一頓鞭打。
因為戰俘太多的原因,三千營也不能全員出動,以是也在燕雲之地招募了很多本地的百姓做監工。
明天挖不敷兩百車的,以是他明天必然不會有飯吃,可他不能不乾,因為他後天還想用飯,哪怕是吃泔水。
“餓瘦了好啊。”師爺也鄙陋一笑,“礦坑內裡太窄,那些雲蒙人吃的人高馬大膘肥體壯的,不好下礦,餓瘦些恰好乾活。”
因為是江元的號令,二人停止了簡樸的交代過後,就由三千營派人押送著雲蒙戰俘前去礦場。
啪!~
“你的王八蛋竟然還敢偷饅頭?饅頭是給你們這類牲口吃的嗎?牲口隻配吃泔水!”
“還敢瞪我?再瞪我就把你的眸子子挖出來!”監工冷聲道,“歸正在礦坑裡挖煤,烏黑黑的,看不見也冇乾係。”
老李也撓撓頭,笑的竟然有些內疚。
“老張,還是你狠呐,你這鞭子都染紅了。”另一名監工咋舌道。
本來強健的體格,現在也是乾乾巴巴,有氣有力。
見狀,老張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師爺領了命,就趕快分開縣衙,趕往了戰俘營。
他從地上撿起半塊饅頭,狠狠咬了下去,怒瞪著通紅的眼睛喊道:“饅頭是給人吃的,不是給你們這些牲口吃的,再讓我抓到你們偷東西,就剁了手腳扔進山裡喂狼!”
當他來到戰俘營後,立即找到了賣力把守戰俘的三千營統帥陳安邦。
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一名燕雲戰俘的背上,直接就留下一條鞭痕,血漬直接就滲了出來。
二人相視一笑,眼底都閃過殘暴的光芒。
隻不過,他們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之前不消乾活的時候三天一頓稀飯,現在要乾活了,三天一頓不敷,但也隻是一天一頓泔水,都是城裡運過來的廚餘渣滓,有的內裡乃至另有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