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念初的呼吸形式都改成體表呼吸了,木木地看著嶽青峰。他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說些甚麼,嶽青峰卻拿衣袖擦了擦他微濕的嘴角和下巴,嚴厲地說:“睡覺時謹慎些,不要張著嘴,口呼吸輕易形成下巴後縮,將來小蓮花如果也學你這個壞風俗,將來長大骨相不正如何辦?”
連念初看他這麼慎重地包管了,本身在這陽光和湖風躺得也挺舒暢,便又躺回椅上,掀起被子扔給嶽青峰:“天這麼和緩,不消被子,我剛去湖裡吸了一身水,曬幾天太陽也冇題目。”
他把輪椅朝後搖了幾步,彎下腰含住那副半張的嘴唇,悄悄吸吮了一陣,以後將舌尖探了出來。連念初的嘴唇被堵得嚴嚴實實,隻好用鼻子呼吸,口腔和舌頭被微涼的舌尖攪動著,過量的口水吞嚥不掉,順著唇邊流下去,嶽青峰便用手抹去,擦得他的臉頰都是濕乎乎的。
不消下水也曉得,小蓮花必定看不見他們。
噓――轉頭彆奉告你爸爸。
曬著曬著,連念初就不知不覺睡著了,身子不大誠懇地側疇昔,雙腿蜷起來,鞋底剛好露到躺椅內裡,一絲泥土都冇沾到椅子。
嶽青峰看他如許不舒闊,便抓著他的手將指頭捋開,放到靠外一點的處所。擺好後才發明他的嘴是微張著的,呼吸時細細的氧、氮氣流從他口中吐出,吹得拖在麵前的衣角起伏不定。
嶽青峰歎道:“那湖裡靈機有限,你醒著的時候還好,睡著後焉知不會本能地掠取水中靈氣,影響小蓮花發展?你誠懇地在這兒睡吧,我看著你們倆……放心,我就提示你重視姿式,這回先不管你了。”
嶽青峰看著他當真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不會的,我拿傘擋住了!不信你到水裡看看能不能看到這我。”
都睡著了還這麼勤簡樸實。嶽青峰發覺他睡了,便搖著輪椅轉到他腳邊,替他脫了那雙沾濕土的靴子,略略躊躇了一下,就連襪子和外套、腰帶一起脫掉,給他身上搭了床本身平常蓋的絲被。
他臉上冇有人類那樣的絨毛,但也不像小蓮花那樣有較著的反光,而是很輕透柔嫩的,彷彿稍稍一按就能壓出水來。嶽青峰受不住引誘似的悄悄地按了一下,軟軟的臉頰一按就凹下去一個深窩,手指抬起來時又彈回原處,手感光滑膩的非常好摸。
到了著花第四天,新的白蓮花準期綻放,上一朵已該乾枯的蓮花卻冇沉入水中,而是還是以盛放之姿浮在水麵。花瓣光鮮如初,透著油潤的玉質光芒,鮮黃的雄蕊和伴生心皮外卷,與半開的新嫩白蓮相映成趣,隻是花芯處不再有香氣繚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