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鬆之拖著公子慢吞吞地走向徐真人,一道清風俄然刮過來,化作高山般清峻端嚴的修士,伸手按住了他。
……的確就有很多那麼傻的人。
世人跟他一一見過禮,各自先容了本身出身的天下和門派,卻都不是六大派出身,而是那種遵行傳統修煉法門,讀書端賴自發、改正視戰役實際的門派。
但是傻人有傻福,他們抓著人滿山遍野地去找昌芸果,不就冇來這兒獲咎神仙麼!
修士見他真不曉得,便主動解釋道:“我們在這裡住了兩年,就見很多將軍和太守擁兵自重的,相互攻伐,大家都想自主為王。皇室權力宥於一地,可又要勾心鬥角,又要拿著皇室的威儀收伏處所,有事冇事都能打起仗來。我們想在這裡安安穩穩地呆下去,也不忍心看百姓受烽火之殃,以是強壓下他們的戰役,建起下院收攏各地強者,內裡就能安穩些了。”
大皇子氣得臉皮發青,咯吱吱地咬著後槽牙,把這群人都暗罵了一通,才低頭問連念初:“小王一時胡塗,聽信了無據的傳言,誤覺得山上有神仙種下的仙果,故而起了爭論心——”
連念初忙向他們報歉,徐真人用真元遙遙托了他一把,笑道:“蓮花道友不消自責,那些冇通過的我們也會收他們為外院弟子,資質真好的就支出內院好好調·教了。現在這些人倒不首要,首要的是你們的婚禮,我們但是必須插手的!”
程鬆之像鵪鶉一樣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四週一群被仙師視若無睹參賽者妒忌得眼冒藍光,恨不能把他拖下去本身上——他們都還戰戰兢兢地不知能不能過選,這小我走了後門被神仙看上,竟然還推三阻四,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連念初假裝冇聽出他說漏嘴的是甚麼,看著滿地挺屍的凡人,擔憂地問:“這些不都是前輩們要收的弟子嗎?就這麼扔在島上也不好吧,另有那些落第的,內裡真冇有值得種植的?”
誰知他的動機竟然成真了!
他被傅家傳出來的謊話騙了那麼久?南安侯信誓旦旦跟神仙說的也是謊話?他們也是家裡傳播下的故事,又是當事人一家,為甚麼反而不記究竟,而傳下了這麼怪誕不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