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瞧見那龍飛鳳舞的筆跡與指骨上的小痣,更是失魂落魄:“不是我殺的,我隻是幾日未見她,她如何就死了?”
就算他未碰過沈拂煙,可她被裴晏危褻玩了那麼久,如何能夠……
“禦前不得失禮,”裴晏危冷聲清斥,又回身朝齊淵帝施禮,“陛下,這才淩晨,宣二公子便醉得人事不知,進殿後不但不可禮,還大聲鼓譟,足以見左相家風不嚴。”
“那是我的拯救藥,還我!”
太醫早已在偏殿等待,此時進殿拿起瓷瓶倒出幾粒丹丸,放在掌中捏碎後細細嗅聞。
裴晏危盯著齊淵帝變幻不定的神采,便知本身這一步走對了。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
她手中的冰盒晶瑩剔透,有大臣曾與許家有舊,聞言驚奇開口:“這的確是許夢玉的手指!”
“敢問宣二公子,張姨娘是如何死的?”
沈拂煙瞥他一眼,冷冷道:“宣文央常日裡將此藥隨身照顧,稍後陛下請人搜身便是。”
齊淵帝滿臉絕望地盯著宣左相,一字一句下旨。
其彆人聽了,紛繁附和不已。
宣左相深感有力迴天,已經癱軟在地。
眾目睽睽下,兩條性命,數狀罪過。
沈拂煙向他微微低頭:“許夢玉自知恐遭宣文央暗害,提早給兒臣寄了一封遺書,後兒臣在城外亂葬崗尋覓,隻尋到她的一根指骨。”
何況……宣老夫人顫抖著看向身邊的兒子,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幾步。
宣左相打完宣文央便一頭磕在地上,印出深深血痕。
“甚麼?”
左相頃刻色變,走到他麵前,“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世民氣機各彆之時,沈拂煙同嬤嬤從偏殿入內。
宣家大限將至。
在家如何放浪形骸是一回事,可這會兒都到禦前了,宣文央還這副醉鬼模樣,實在是有辱斯文。
裴晏危未碰過她?如何能夠!他對她竟這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