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宦官介入了他的拂煙就算了,可沈拂煙竟然也心甘甘心。
沈拂煙挑眉打斷他的話:“錯,是我與沈家斷了親,我不要他們了!”
裴晏危低聲笑道:“若亮著燈,豈不是被外頭的人看去我與玉兒的模樣了?”
想到都城至今還訛傳著她的那些惡話,她實在擺不出好神采。
兩人在宣文央的目光中越走越遠,穿過一重玉輪門,消逝在重重綠意以後。
一旁,蘆白端著糖漬梅子冰碗,一勺勺給她嘴裡喂著甜滋滋的水。
宣文央一時語塞。
院內,沈拂煙被捏著好好欺負了一番,氣喘籲籲地看著男人眼底的微光。
可當著裴晏危殺意沉沉的眼神,他又不敢回嘴。
蘆白的手一頓,看向聲音傳來的處所,但現在烏雲攏在高空,屋內一絲光也無,甚麼也看不見。
“是他本身要過來,我已經讓他滾了。”沈拂煙委曲地隔著袖子勾了勾他的手,彎著眼笑道,“都督如何這個時候來了?”
“這麼晚了,宣二公子還來拜訪,本督還覺得,沈女官要與前夫舊情重燃。”
他與她做過伉儷,阿誰宦官如何能比?
固然她與裴晏危甚麼都未做,可此人將她死死摟在懷裡,這副模樣如何能讓蘆白瞧見?
沈拂煙刹時屏住了呼吸,怎料裴晏危的手俄然四周反叛。
本來她習武,是看得見暗處的,但在肅州多日、食材匱乏,這些日子她眼力不如以往好了,現在更是在黑暗裡摸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