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家世二日,您說喘不上氣,要兒媳切了人蔘給您泡水,喝了數月;一年前暑汛,您氣血虧虛,兒媳又拿了一株……”
田氏被打得半邊臉腫起,輕泣一聲,低頭快步出了門。
事到現在,隻能去買千年人蔘了。
“大夫,現在就非千年人蔘不成了?百年的能行嗎?”
大夫方纔就說了要千年人蔘,見狀,那裡還不曉得這是婆婆要逼兒媳掏腰包。
“甚麼?”老夫人猛地板起臉,“我無病無災的,何時吃了你三株人蔘,你不要胡說!”
千年人蔘!兒子的拯救藥!
“嫁奩是嫁奩,堂堂相府,清流之首,為何總打兒媳的主張?”沈拂煙似笑非笑。
“夫人,央郎他還好嗎?”
“我是主母!”沈拂煙神采凜然,“就算你入了門,還是是妾,是二房的奴,更何況一天未入族譜,你便一天是輕賤的外室!遵循律法,唾罵官員親眷,我能直接送你入慎刑司!”
好不輕易回過神,見一屋子人盯著本身拿主張,她咬咬牙,叫田氏進了偏房。
見她出來,許夢玉迎上來。
宣文央可真是不頂用得緊。
“外頭阿誰花魁已抓返來了,你去處理吧,她害我兒成瞭如許,必須償命!”
她好歹也是相府的夫人,讓她出去賒賬?婆婆莫不是老胡塗了吧!
但宣文央本身作死,何必害無辜不幸人?
“其樂融融?”沈拂煙垂下眼,“我給你們當算盤、當荷包子、當乳孃,好讓你們無後顧之憂地苟合,是這意義嗎?”
她捂著半腫的臉,心一橫,乾脆直接打道回府。
沈拂煙剛踏進門,宣老夫人瞧見她臉上的淡妝,便一碗熱茶砸來。
田氏瞠目結舌。
沈拂煙緊緊抿住唇,她曉得老夫人的意義,不過是想從繡女人身上榨一筆補償銀兩,然後再藉機將人弄死泄憤。
老夫人幾乎暈厥。
“如何會?你的嫁奩呢?”
像是索命老鬼。
“全都城也就這家有千年參,這下如何辦?”
宣文央的院中燈火透明,裡外站滿了主子。
仆人們皆是沈拂煙收伏的,聞言上來按住許夢玉,直接拖了下去。
又不是她的男人出事!
沈拂煙不緊不慢道:“最後一株,兩個月前,您說外頭的親眷病危,找我拿走了。”
燈光下,老夫人一張皺臉顯得陰沉可怖。
半晌,她淡淡擱下話,表示蘆白將繡女人帶出去。
反正不是她出錢,還能博得雋譽。
“來人,”沈拂煙麵無神采地喊來仆人,“許女人對主母出言不遜,掌嘴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