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人不敢坦白,何況裴晏危也未命令坦白。
稍有不慎,他們都得死!
她走到門邊,聽著李刺史的聲音:“裴都督是否真的染了時疫?還請都督為肅州百姓著想,若真染上了,也得去往時疫村……”
而不是在此與他搶功。
宣文央與許夢玉互換了一個眼神,對勁地勾唇笑了:“我這就修書回京。”
“我……鄙人帶人去瞧瞧。”
裴晏危定是染上了時疫!
是否當初的和離便是個弊端?
“不好了,城內的百姓們傳聞州府偶然疫感染,開端在大門口撞門抗議了,十來個兵士都被突破了頭!”
李刺史喚來廚房的下人一問,果然如同宣文央說的那樣。
“是啊,沈女官,這州府但是肅州的心臟啊,若州府淪亡,肅州就完了呀!”
李刺史也勸戒道。
刺史不想猜忌裴晏危,但茲事體大,不得不硬著頭皮帶人往樓上走。
李刺史聞言驚怒交集,看向沈拂煙,滿臉難色。
宣文央在房內來回走了幾步,衝動難忍。
“不過也與我無關,她湊上去照顧,到時候一起染了時疫,回不回得了都城都不知。”
“夢玉,那宦官好似傳染了。”他以帕掩鼻,神采藏在底下,“我們翻身的機會來了。”
幸虧現在肯定不是時疫了,可裴晏危的模樣與時疫太像,恐怕輕易惹人曲解。
她也是聽了他的話,為了搏名聲才日日去那臟臭的安設營。
許夢玉懨懨地躺著,看到他這般行事,很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