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引發公憤了,你們還在為他說話,是朕太放縱他、放縱德妃了!”齊淵帝一拍桌,怒道,“來人,傳朕旨意,德妃教子無方,罰俸三月,三皇子德行無狀,禁足一月,罰俸半年!”
先前一向覺得綠榕送到都督府,裴晏危必然嫌棄了沈拂煙。
她舀著湯,不經意笑道:“聽聞宣家二少也去了肅州,還帶著新納的妾室,也不知是去治水的,還是去玩耍的。”
都城,齊淵帝收到肅州加急傳回的信後,在禦書房大加讚美。
他和許夢玉被趕著分到了一匹馬,兩人跨在上麵,如坐鍼氈。
他想起沈府麵前一片狼籍、而白氏與沈若柳躲著足不出戶的場景,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輕笑。
“冇錯,”太子笑了笑,“這些日子,百姓們都在往沈家門前丟菜葉,想來也都曉得此事錯不在三弟。”
莫非裴晏危看在沈拂煙的麵子上部下包涵了?
太子踩著皂靴入內,笑容清雅高華。
姚皇後輕柔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本身的嫡子。
“真把本身當小我物,在這搶風頭,當裴都督死了?”
“聽聞父皇為天下百姓夙興夜寐,母後亦在作陪,兒臣如何睡得著呢?”太子上前一步。
“我也瞎了眼,沈女官沉著又聰明,若冇她與都督,本日恐怕大半兄弟都要折在這裡。”
“陛下息怒,三皇子脾氣溫良,定是受了沈家調撥,”姚皇後趕緊上前安慰,“何況,聽聞老三最後也將沈家夫人和沈二女人抓入了天牢,恐怕本身也曉得錯了,在彌補呢。”
世人裝好東西後舍了兩架空車,騰出幾匹馬來給人騎著走。
……
但是旁人看清了他們的嘴臉。
“是啊,難怪一人是正妻、一人隻能當妾室,嘖嘖,這格式太不一樣了!”
正逢姚皇後前來送安神湯,聞言也笑了。
“沈愈是我大齊悍將啊,可惜、可惜,”他不知想到了何事,麵龐有些怔忡,“皇後說的對,來人,朕要擬旨!”
“恒王殿下,不好了,外頭來了一隊禁軍,說是陛下將您禁足了!”
“沈大女人一個女兒家,千裡迢迢奔赴疇昔,為國為民,陛下不若臨時封她做個治水女官,如此也算讓她名正言順地待在那。”
宣文央垂下眼,忍不住往裴晏危那邊看。
“臣妾就曉得,那道懿旨未下錯。”
“你父皇的意義是,要給沈大女人封個女官,如此方纔對得起她這一片報國之心。”
固然恒王行事不成體統,但齊淵帝仍舊非常心疼這個兒子。
他的臉隱在光下,一半墮入暗中:“兒臣覺得,不能任由此事謊言發酵了,得做出措置,不然若讓百姓們曉得沈大女人在肅州救災,三弟卻在都城吃苦,此事恐怕會生長成糟糕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