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淨做些怪誕的事,難怪會和裴晏危阿誰宦官混在一起。”
恍忽憶起昨晚麵前瞥見的人,她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沈若柳捂著心口瞪眼她。
沈拂煙神采微微一變,下一瞬,熟諳的聲聲響起。
她一個眼神,綠榕端著一盤鴿子蛋燉鵝脯走到沈鬆麵前。
她想到與相府和離時的場景,心知自家蜜斯必然是不會虧損的。
“是嗎?本督這個宦官竟如許礙著沈夫人的眼?”
“甘旨,拂煙,今後如許的情意多多來啊。”
沈拂煙笑了:“謝三叔賞光,這廚子是我在翠寶樓尋的,特地從宣家帶了返來,三叔愛吃甚麼,差人去我院裡說一聲就是。”
沈拂煙不言不語地坐下,綠榕端了越窯子青釉的碗筷杯箸,桂米則是從一旁拎著的食盒中取出一盤盤珍羞。
“是。”
她說完便自顧自吃起了早餐。
他一向在外肄業,沈拂煙出嫁後纔回沈府,對這位長姐的體味僅限於常日裡白氏口中說的“癡頑、反骨、不孝”。
綠榕服侍她穿衣洗漱,見到她身上的陳跡時,沈拂煙隻說是蚊子咬的。
“這蚊子的命也太硬了,昨晚我但是又熏了香,又掛了驅蚊藥囊,今晚我必然打死這死蚊子。”
“晏危……”
摸到身邊精美的小盒子,沈拂煙翻開一看。
沈鬆感覺這位長姐同母親說的一樣,是個不孝而無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