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提她了?”他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神采可怖如閻羅,“你如何敢提她?沈拂煙!”
“彆用這類眼神看我,”她嘴角勾起一抹挖苦,聲音冷冽如夏季寒冰,“你的王妃知不曉得,你在用曾經看過她的眼神看彆的女人?”
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畫,恰是她獻的那副圖。
三字並列,如同三把利刃,直插民氣最深處。
她淡然凝睇著蕭禎那因情感顛簸而略顯扭曲的麵龐,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好像寒夜中不經意間綻放的冰花,斑斕卻透著砭骨的寒意。
“放手吧,本日大殿上,本王也算你的拯救仇人。”
沈拂煙眼疾手快地擺脫退後,將挨著他手掌的那塊衣袖扯掉,如棄敝履。
方纔那殿內的熏香有題目……
倪女無德,穢亂宮廷。
沈拂煙放下床幔,毫無睡意地繞過屏風,正籌辦關窗,俄然橫空伸出一隻手,隨即裴晏危便從窗外翻了出去。
“晏危!”
沈拂煙笑死了,上前悄悄摟住她:“蓁蓁你真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