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沈蜜斯肚裡的孩兒,同恒王殿下確有血親聯絡啊!”
沈拂煙卻上前一步,善解人意道:“太後孃娘說的是,兒臣受點委曲又如何,眼下天氣已晚,還請父皇與母後早些回宮歇息,莫要為此事傷了神。”
齊淵帝的目光落在沈拂煙身上,又掃著本身那不成器的兒子。
“本日之事,長樂美滿是遭了無妄之災,現在,朕命你與沈側妃向長樂報歉。”
太後也垂著嘴角,冇有多言。
“臣婦拜見陛下、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德妃娘娘,沈家對公主並無半點子虛之情,是公主因著此前的一些小事負氣,一向不肯回沈家,若太後孃娘能夠做主,臣婦願代沈家收回斷親書。”
“母後。”齊淵帝皺著眉頭,並不想趁機亂來疇昔。
恒王聽著齊淵帝語氣中的慍怒,立即跪下辯白。
因齊淵帝並非是重女色的帝王,宮內一向子嗣不豐,現在見恒王再三否定這個屬於他的孩子,齊淵帝看了一眼酒碗,揮揮手,沉著臉道:“恒王,你另有甚麼話說?”
何況,沈拂煙是姚皇後的義女,恒王與沈若柳兩人針對她不是頭一次了,齊淵帝內心明鏡似的,曉得沈拂煙犯不著和這個混賬東西置氣。
本日之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又有恒王出錯在先,就算倪德妃哭得楚楚不幸,也冇法消弭掉齊淵帝心中的肝火。
得了皇孫,齊淵帝與皇後皆歡暢不起來,隻因恒王數次嘴硬否定,導致這場鬨劇讓滿京人都看了個遍!
恒王聞言,麵色灰敗如雪。
“父皇息怒!”
恒王這放肆的性子該治治了,齊淵帝也是怕姚皇後因著這件事心底與他生出齟齬。
“假的!這編製定是裴晏危隨口誣捏!”
固然沈若柳名譽不佳,但想到方纔太醫的話,齊淵帝隻能給她指了個側妃。
說到底,倪德妃是他的寵嬖之人,但姚皇後倒是一國之母,她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姚家也極有分寸,的確是將賢後做到了頂點,齊淵帝冇事理為了後代私交,傷了姚皇後的心。
倪德妃心頭恨極了姚皇後,立即起家跪在恒王身側,取脫手絹拭淚:“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疇昔常常教誨珩兒,不成屈辱皇家,不成與那些不潔之人訂交,恰是因為沈蜜斯與那侍衛……才導致珩兒一念之差……”
他麵如死灰地退後幾步,倒入圈椅中。
這番話說的齊淵帝內心暖極了,再看到板著張死人臉站在一旁的恒王,不由又往他頭上摔了個扳指。
恒王冷著一張臉,抿緊嘴唇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