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你。”裴晏危悶笑幾聲,拇指在她柔嫩的小臂內側揉了揉。
“重傷也是傷,這迷魂藥對身材也有害,你如何這般不謹慎!”
沈拂煙緊蹙眉頭:“那為何還要你攙扶著?”
他好久冇碰到過如此練習有素的殺手了,幾近招招埋冇殺機、要人道命。
沈拂煙一臉的壞笑頓時僵住了。
他如許的人,也配獲得這麼幸運的統統麼……
沈拂煙起家去擰帕子,一雙蔥赤手指沾著剔透水珠,看得裴晏危喉頭轉動,渾身發熱。
郎景龍目不斜視,一本端莊地開口。
有甚麼?
裴晏危臉上都是血,一雙眼睛卻亮得刺目,看向她時,更是滿腔剋意化為柔情。
莫非他還是嫌她曾嫁過人……
一貫愛多睡會兒的沈拂煙卻也跟著起來,打扮換衣。
恒王敢傷她的都督,她需求給他送一份大禮!
“無礙,”裴晏危想伸手去抹她臉頰上垂著的淚珠,看到手上都是血,又縮了歸去,“這些刺客技藝不凡,在江湖中也能排得上名號,要請動他們,不但得使銀子,還要有江湖經紀。”
“去吧,玉兒。”
“不準說!”沈拂煙耳背通紅,一把捂住他那張無所顧忌的嘴,“擦身就擦身,你少說兩句!”
正籌辦翻開窗戶,打鬥聲便停了。
她好多次都感遭到裴晏危情難自抑、幾欲失控,但都被他紅著眼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迷魂藥卸了力,渾身的力倒是用到了不該用的處所。
這夜的沈拂煙非常乖順,兩人洗漱後窩在榻上,隨口閒談,竟令裴晏危生出一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他傷了裴晏危,她若再讓他睡個安穩覺,她就不姓沈!
郎景龍將他扶進房內,便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垂下視線,心底出現一絲極冷的森寒。
恒王真是一再湊上來找死,真覺得她是縮頭烏龜,會一向謙讓畏縮?
不碰她?
“看來徹夜要叨擾公主殿下了。”
“傻想些甚麼?”裴晏危一看她的神采,就知她想歪了。
沈拂煙被關在房內,白著一張臉握劍,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籌辦翻窗出去。
裴晏危也要給她這些麼……
“我並不熟諳江湖人士,剋日也未曾與誰起過齟齬,”沈拂煙蹙眉看向他,“我記得恒王有位門客,是金盆洗手的綠林男人。”
“好好說話,不然便不給你擦汗了。”
忍不住甚麼?
“好,帶著我的人,萬事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