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央俄然變了卦。
沈拂煙倏然昂首,朝著飛石砸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沈鬆尚且帶著一絲稚氣的臉從茶社二樓的窗邊一閃而過。
“你們這是強搶民女,如果對峙,便讓錦衣衛參與吧。”
賤民哪敢與皇親硬碰硬,更何況還是聖寵不竭的三皇子!
誰知胖管事一把抓住她,往宣文央身上丟了個荷包子,嘿嘿一笑。
“可惜了,冇有賣去縹緲閣,不然小爺我定要去拍下頭一夜啊。”
作為親信,他未得叮嚀,便自發地出來為恒王尋女人了。
胖男人狹小的眸子子轉了轉,目光淫邪地去掐宣文珊的臉。
“她不肯意,你們冇聞聲?”
宣文央恨鐵不成鋼地抓住她:“你彆太無私了!之前沈拂煙是我的老婆,她給你花了多少銀子?那些都是我的錢!我隻賣五十兩,已是善待你了,不然直接將你賣去縹緲閣,你本身看著辦!”
胖男人鼻孔朝天,腆著肚子倨傲道:“鄙人乃是三皇子府中的管事。”
他越想越心熱,乾脆呼喊著身後的小廝:“愣著乾甚麼,還不快帶人回府!”
宣文珊即使霸道可愛,但這也不代表她就要被人當街欺侮!
她握緊了手中鞭子。
宣文珊狠惡掙紮起來,小廝們擼著袖子上前,其彆人固然看不慣,卻隻能驚駭地退開。
沈拂煙見他的手在宣文珊下巴上肆無顧忌地捏,模糊皺緊眉頭。
夜閻王裴晏危!
沈拂煙還覺得他知己發明瞭。
他雙手緊緊攥住宣文珊的胳膊,目光熾熱道:“她之前但是相府的蜜斯,十兩銀子哪夠?我要五十兩。”
“我錯了,我再也不罵你了,救救我吧!”
公然同他一樣淫險噁心。
少年心性,還不至於無藥可救。
半舊的絲綢馬褂,細紋鞋麵,針腳精密整齊,雖是主子打扮,但也透出了主家的豪侈浪費。
沈拂煙追上去揚起手,幾人的褲子頓時被抽開一道大口兒,暴露白花花的肥肉。
“跑甚麼?銀子我付了,還不乖乖跟我走。”
“你!你!”紈絝們又驚又怒,被鞭子抽得死去活來,除了痛叫再也喊不出一聲有效的話。
“你是哪家的人?”
如果退了,王爺的麵子往哪擱?
良家女好找,麵貌氣質佳的卻不好找。
沈拂煙語氣淡淡地抬起下巴,胖管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都督府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彷彿有一道無形的視野從中透出,冰冷淬毒,好似要把他千刀萬剮。
他舔了舔嘴唇,高低打量著胖男人的穿著。
“啪!”的一聲,沈拂煙沉著臉揚手,一鞭子將三個紈絝抽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