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興趣被敗得精光,宋凝凝的神采變得極其丟臉。還劍入鞘,她狠狠地瞪了那風淩國的皇子一眼:“算你交運!”
阿誰不利鬼本來就被拓跋凜打了個半死,又捱了這一踢,嘴裡立即嗆咳出大口的鮮血。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這麼短的時候內,能看到如此之多的細節,你果然不簡樸。並且,”聶曦說道,目光下移,看向他扣在輪椅扶手上的苗條手指,“就算冇有這一茬,你也會親身脫手,將宋凝凝攔下吧?”
青年聞言,像是有些驚奇似的揚起了眉毛,笑道:“是寧女人的察看太靈敏,還是鄙人的小行動太較著了?”
說罷還不解氣,又泄憤似的朝摔過來的阿誰血人身上踹了一腳,這才騰空飛起,揚長而去。
“畢竟,方纔此人對他的唾罵之詞,實在是不堪入耳。不殺,恐怕不是他的風格。”
包含兩名裁判在內,誰也冇有去禁止他。
“是誰?!”宋凝凝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即火冒三丈,向這血人飛來的方向、也就是相鄰的試煉台上看了疇昔。
聶曦盯著他,正要開口,卻聞聲那邊裁判喊道:“二百九十四號,十六號,快下台來!”
拓跋凜卻冇有再向這邊投來哪怕一眼,獨自跳下試煉台,又邁著他那整齊到呆板的步子,一言不發地分開了。
下一刻,她的目光對上了一雙如刀鋒般鋒利、如隆冬般冰寒的眼睛。
“你……”宋凝凝氣得俏臉通紅,想放下幾句狠話,但想起剛纔看到的那雙眼睛,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當然。他固然修為不高,但是作為劍修的成就,卻足以和一名明表情的修者媲美。如許的一名妙手,戰局的統統都應在他的掌控當中,毫不成能呈現不測。”
明顯敵手如此狼狽,青年的衣衫倒是乾清乾淨,冇有感染半點血汙。
君卿說著,笑容俄然加深了幾分:“更妙的是,就算他的敵手真的死了,也很難判定致死的究竟是之前的劍傷,還是方纔宋女人的那一腳。如許一來,也不算違背法則。”
青年之前固然從未涉足過天霜國,但是他的事蹟倒是早就傳遍了北方的修者圈子。
以宋凝凝耳目的通達程度,就連對方是如何拿到的這個名額,也都早已調查得清清楚楚。
如許的一個煞星,哪怕是高傲如她,也是不肯等閒招惹的。
“這位拓跋兄看似不好靠近,實際上倒是個外冷內熱之人。”君卿俄然收回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