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呼吸,近乎貪婪地呼吸著本屬於他的氛圍,這個在兩年內無數次突入本身夢中的男人,彷彿是第一次在她麵前如此溫馨。
悄悄地,漸漸地,一點點地向後,先是寬廣的額,挺撥的鼻,直至最後,緩緩逗留在那緊抿著的薄唇上不肯拜彆……
“摘了口罩再說你的護士看看。”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
先生?
相互的眼中皆翻滾著波浪,那暗潮彭湃的氛圍下,寧馨雪隻感覺周身的氛圍又不敷用了。
“……”
被迫趴在他身上,貼得那樣近,寧馨雪的鼻尖下環繞著熟諳的傷害氣味,她的心一抖,聲音也跟著抖了起來:“冷靳寒……”
“……”
微冷的指,順著影象中的方向一點點掠過他的眉心。
終究,她勝利地僵立於他的床前,隔著不遠不近的間隔,悄悄的打量著這個曾經令她癡迷猖獗的男人。
不是說他受了重傷嗎?
“……?”
兩年不見,他影象中的她的模樣隔著那大大的口罩已冇法辯認,隻是……
華都,華和病院。
他不出聲,隻是看著她那一身護士服和大口罩怔怔入迷。
“如何?不叫先生了?”
吃痛,寧馨雪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先生,男女有彆,費事你先放開我。”
想到這裡,冷靳寒扯著她的手更緊。
冷靳寒受傷了?這不是建國際打趣嗎?
寧馨雪掙紮著又想起來,可冷靳寒卻死死扣著她不讓再轉動……
還是想走,她又在他懷裡掙紮,可行動太大彷彿又撕到了他的傷口。很快,寧馨雪就不敢動了,隻能以彆扭的姿式,委曲地趴在他胸口……
不過,認出來了又如何,寧馨雪強撐著打死不認:“先生,你在說甚麼?我本來就是護士啊!”
寧馨雪心下微然……
好想,好想逃!
重跌回他胸口之時,寧馨雪較著地聽到他悶哼了一聲,是撞到他的傷口了麼?
女上男下,她看著他!
搞甚麼鬼?她是冇認出來本身還是想假裝不熟諳本身麼?
明顯昏睡著,眉心卻未曾鬆開,是因為身材痛得受不了麼?
寧馨雪的腦中,似炸開了一道又一道的白亮,麵前恍忽閃現的,已隻剩那些旖旎的畫麵,另有刻進骨肉的猖獗舊事。
男人的睫毛很長,稠密地蓋在眼瞼上,在他剛毅的臉上投下兩道淡淡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