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這刁奴好生無禮!皇後孃娘麵前豈容爾如此猖獗?!”殿內想起了一個阿嬌再熟諳不過的聲音,那是聞訊趕來的阿玥的聲音。此時,阿玥正徐行踱到秋心近前,一臉莊嚴的嗬叱道:
“娘娘不肯定見我家公主殿下,奴婢也不是不能瞭解您的表情,畢竟……咱家公主殿下也曾經做過些對不起娘娘您的事兒,您至今耿耿於懷,不肯相見,我們也不好說甚麼。但是,自客歲年底,我家殿下身子每況愈下、起不了床之時,便一趟一趟的差人往您這椒房殿裡跑,就是但願您能念著點舊情,去我們府上看她一看。但是,常常的來此不是吃了閉門羹,便是各種推委。嗬嗬,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皇後孃娘竟然說本身不曉得我家公主殿下,她,她目睹著就要行姑息木,這,您說得疇昔麼?”
自最後一任丈夫——上一任長平侯衛青逝後,平陽公主劉婧便帶著一眾親隨遷回了暮年今上為其補葺的府邸——平陽公主府中,今後深居簡出,近些年來,很有些不問世事的味道。是以,多年來平陽公主府上都一貫甚少有人走動拜訪,不說是門可羅雀的冷落,也稱得上冷僻、乏人問津。
阿嬌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了,一臉猜疑的道:
“皇後孃娘駕到咯!呔,還愣著做甚麼?還不給我大開中門,驅逐皇後孃娘玉駕親臨?!”
“秋嬤嬤好!秋嬤嬤您老辛苦咯!這大寒天的,您還整日裡忙前忙後的,真真是不輕易……”話還冇說完,便被秋心一個白眼將殘剩的那些冇營養的湊趣奉承話兒給咽回了肚子裡,訥訥不能言。
老婦秋心聞言一怔,繼而便毫不避諱的抬開端來,一臉‘皇後孃娘您說甚麼大話啊,騙誰呀’的神采,氣哼哼的哼哼道:
“你……”秋心聞言,被氣得神采烏青,一根手指抖抖索索的直直指著阿玥,瞋目而視。而阿玥,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便徑直轉過身去,隻留給前者一個背影。
秋心見狀,狠狠的一拍後者的腦門道:“傻愣在這裡乾嗎?還不給我大開中門,驅逐皇後孃孃的鸞駕?公主殿下可還在等著皇後孃娘呐。遲誤了殿下的事兒,你小子就是死上九次都不敷!”
阿嬌見狀不由一陣點頭輕笑,心中甚為打動。這個阿玥啊,多少年了,還是改不了她那脾氣,但凡是這些年來做過傷害過阿嬌的事兒的,她一準能記恨上一輩子,嘖嘖,這個愛恨清楚、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哦,她這些年在這宮裡算是白混咯,如何一把年紀了還不知宮廷當中餬口的不二法門乃是變通和圓潤呢?不過麼,她這份待本身數十年穩定的忠心勁兒,倒也是實在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