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無話可說,還望陛下恕罪!”公孫弘甕聲甕氣的回道。
“嗬嗬,好好好!本日之事,可貴眾位愛卿觀點如此分歧,好好好,真真是好得很啊!”劉徹聞談笑容更甚,昂首望向一旁如同老衲入定般從剛纔主父偃發難起便獨自一向杵在那邊的禦史大夫公孫弘道:“禦史大夫,關於立儲之事,爾如何看?”
“臣複議!”
“哦?!早立太子?眾卿都是這麼以為的麼?”劉徹聞言一愣,繼而不覺得意的一邊把玩動手指上的碧玉扳指,一邊不辨喜怒的緩緩道。
“為陛下分憂,是身為臣子的本分,那裡當得起陛下的厚賞?”主父偃麵上謙善道,眼裡掩也掩不住的對勁卻透露了他此時的表情。
“嗬嗬,看來早立太子一事還真是民氣所向呐!”劉徹見狀竟是笑了,撫著衣袖上精美的暗紋金邊,道:“那依中大夫看,朕當立哪個皇兒為太子才適宜呢?”
“呃,此時是陛下自當由陛下決計!”主父偃聞言恭謙的道。
“臣複議!”
……
“立儲之事,雖是陛下的家事,卻更是關乎我大漢興衰禍福的大事兒。吾等這些個臣子,食君之祿,自當擔君之憂,怎可坐視不睬,不為陛下分憂?!公孫大人啊,我們這些為人臣者,當以大義為先,怎可如大人你這般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鼠目寸光?”
“嗬,好一句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看來中大夫你還真是個曉得為朕分憂的好臣子哩!唔,如卿這般衷心侍君的好臣子,朕是不是該好好犒賞一番,以做表揚呢?”劉徹聞言滿眼笑意的瞅著作一派公理凜然狀的主父偃,一手撫摩著本身的下顎,好整以暇的道。
“公孫大人此言差矣!”一旁的主父偃不歡暢了。他本年來在朝堂內風頭正勁,僅官職,在一年的時候裡便連升了四級,正可謂是聖眷正濃。但是,今上的隆寵,卻也養大了主父偃的氣性與野心,更使得他眼高於頂,養成了一副全然不把彆人當回事的臭脾氣,動輒肆意妄為,獲咎了很多人。世人隻不過是見得現在陛下正信重著他,礙於今上,遂才無人敢與之計算。卻更加養成了他放肆放肆,不把彆人放在眼中的臭弊端。禦史大夫公孫弘雖是比主父偃本身更得劉徹愛重的重臣,職位也比之高出很多,但在貳心中,對這公孫老頭卻也無甚恭敬之心,乃至於,在心中還多有驕易之意。是以,衝著公孫弘提及話來,主父偃的嘴上便是涓滴不加粉飾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