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田氏!後宮當中,豈容爾一而再再而三地妄議是非!”一貫溫婉貞靜的太後王氏
“……諾!”田彩蝶聞言一陣哽咽難言,心中委曲極了。但是卻隻能死死地捂住唇不讓本身的哭聲從喉間溢位,唯恐再驚擾了太後,被她懲罰得更重。
田彩蝶頓時就被王太後可貴的大怒給嚇得腿腳一軟,徑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與本身這位太後姑母對視了。
“田氏,你要違背哀家的懿旨麼?”王太前麵露不悅。
“姑母,彩蝶曉得錯了,還望您……”想到這裡,田彩蝶忙膝行幾步到得王氏近前,就欲拉著王太後的衣袖撒嬌討情。
誰知,王太後竟是連眼睛都未曾伸開,隻是兀自悄悄揮了揮衣袖,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田氏,你退下吧!哀家乏了,要歇息了!”
王氏見了心中肝火更勝,指著田彩蝶的鼻子就是一通厲聲怒斥:“田氏,你身為宮妃,本當謹言慎行、恪守宮規與婦德,然,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整日動不動地就愛妄議是非、妄言妄行,你可知罪?”
‘吱呀’
忽而,她似又想到甚麼,神采驀地一厲,眼神陰狠地冷冷一哼:“不過麼,彩蝶有句話算是說到了哀家的內內心去咯,哼哼,他竇家的阿誰死老太婆硬生生地壓了哀家這麼多年,到得現在,那老太婆眼看著就要行姑息木咯,哀家這纔將將要揚眉吐氣、翻身做主哩,哼哼,如何著,也斷斷不能讓他竇氏一族死灰複燃,礙著哀家後半生的繁華繁華、尊榮獨享!”(未完待續。)
“太……太後……”田彩蝶此次真的是怯了,滿含惶恐地小聲囁嚅著,可平時一貫口齒聰明的她,現在在那邊兀自吞吞吐吐地囁嚅了半天,除了太後二字以外,竟是再也說不出其他的半個字來,急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不,彩蝶不是,彩蝶不是的……”田彩蝶慌亂地擺動手,一迭聲地吃緊解釋道。
“姑母~~,我這不是在為您、為陛下、為我們全部家屬擔憂麼?那竇瑤琴,雖是個小小庶女,可她,畢竟也是姓竇的呀!之前她不受寵也就罷了,可現現在,她竟然也日漸受寵了起來,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啦!”說著,田彩蝶還用手指了指長樂宮的方向,呶呶嘴輕聲道:“您被那位在頭頂上壓抑了多少年了,這還冇完整喘過氣來哩,如果緊接著再來一個從他們竇家裡出來的,得了天子表哥的盛寵,讓姓竇的那一家人再次失勢,抖了起來,那還了得?!到時候,不說我們田家了,恐怕就連姑母您這堂堂一國太後也一樣連個立錐之地都冇有了啦!這竇家啊,畢竟是曆經三朝的老牌外戚氏族,秘聞強大,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