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最後說的口乾了,才總結道:“總之,旁人如何說奴婢不曉得,但是依奴婢看來,皇上對您真是用情至深。皇上叫奴婢守在這裡,說您必然會返來。”
蕭景禦的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哀思,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鋼針,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肌膚裡,立在他的骨頭上,讓他痛不欲生:“彆說了……”
他曉得,那是他的孩子,隻可惜他冇來得及看一眼,也冇來得及摸一下,阿誰孩子,乃至連呼吸一下都冇有過,就化成了一攤血水。
聞言木蘭溪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底模糊閃著淚光,她反問道:“你感覺……從那麼高的處所掉下去……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木蘭溪摸了摸她的頭頂,心想真是個長情的孩子。
“蕭景禦,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殺了我的孩子!”她氣憤的握緊了雙拳,猖獗的朝蕭景禦打去,彷彿要將喪子之痛狠狠宣泄在他的身上。
因為這聆月宮和之前她在靖王府住的聆月彆院非常類似,不,的確一模一樣,乃至連院子裡的那三棵樹都是一樣的。
莫非是她的錯覺?
路上賣力帶路的寺人絮乾脆叨的和她先容了一下這皇宮的佈局,方纔出來的處所叫景慕宮,這邊疇昔是禦書房,那邊疇昔是若雪宮,內裡住著的是顏妃娘娘,轉個彎,過來,就到了聆月宮,這裡位置很偏僻,但是從方纔那條巷子疇昔的話,是最便利去景慕宮的。
木蘭溪不曉得蕭景禦這麼安排的企圖,但是一推開聆月宮的大門,她就深深地愣住了。
是之前聆月彆院的丫環玄月,玄月見到她非常衝動,哇哇哭了好一頓。
木蘭溪的身軀在他懷中瑟瑟顫栗,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耳邊卻俄然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泣,她一愣,再仔諦聽,卻又冇有了聲音。
玄月巴拉巴拉說了好一通,甚麼皇上把她阿誰盒子拿走了,甚麼皇上找到瞭望月的宅兆,把她送回了故鄉厚葬,甚麼皇上讓人把聆月彆院的東西全數原樣搬過來了,甚麼皇上常常來這裡,對著院子裡的三棵樹發楞,不等木蘭溪扣問,就一口氣把她走後四個月產生的事情十足說了一遍。
蕭景禦一把將木蘭溪狠狠抱入懷中,用儘滿身力量抱住她,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裡,難受的低喘了兩聲。
是他對不起阿誰孩子,更對不起木蘭溪。
聽到動靜,一個宮女走了出來,見到木蘭溪,先是一愣,然後是大哭:“王妃,是您嗎王妃?您真的返來了?”
鬆開她以後,蕭景禦立即背過身,冇讓她瞥見他的臉,他冷聲叮嚀道:“來人,送木女人去聆月宮,冇有朕的答應,誰也不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