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憐憫，世道如此，混口飯吃。我也不必然就比你卑賤。”

“她十五歲。”

“你叫甚麼名字？”少女答非所問。

黃淡白感覺實在不像樣，便從天涯物裡拿出件毯子給她蓋上。不一會便模糊聽到少女的纖細的鼾聲。

“那你便喝酒。”少女似是有些微醺，又端起酒杯到黃淡白麪前。

酒樓前有女子，甚麗。或美婦，或少女。身姿華彩，嚶嚶而笑。紅袖輕招，或豔，或羞，或低眉。樓高之處有絲竹管絃之聲，尤以琴聲最為動聽。

“黃淡白。”黃淡白道。

二人聽許封這麼一說不免有些等候起來。

邊走邊問：“不知三位可故意儀的女人，奴家好安排陪酒。”

黃淡白心說好草率的名字，比他的名字還要草率。

“我藍小綠。”綠衣少女道。

“非人哉！”黃淡白聽罷，心不由肝火中燒。

黃淡白將酒接過，卻不喝，看著她稚嫩的麵龐問道：“你幾歲？”

黃淡白也想走的，隻是一時萬籟俱寂，他的房間在那邊？

“尋一雅間，我要與我兩位師弟喝酒。”許封對歡迎的女子道。

“有需求！”少女道。

“客長莫非不對勁我等奉養？”綠衣女子道。

許封見二人不說話，隻好替他們點頭。

“黃師弟一起行來，可見酒樓？三家爭伐，能跑的都跑了，唯有此家有權勢照拂才還是停業。”

為甚麼必然要獲得雙宿樓的庇護，因為雙宿樓的背後是中黃州合歡宗。合歡宗很短長，精確來講是合歡宗女修背後的那些情夫短長 。

黃淡白見此儀仗，而欲走，卻被許封拉住。

周陽傳音個許封道：“我兄弟二人，隻喝酒，不做其他事。”

“養魚？”女子佯裝怒意：“還是看不起我？”

“聽不懂就喝酒。”少女又將酒杯遞上。

雙宿樓的女子與塵寰的風塵女子是有些分歧的。他們本身就是修行人，也比塵寰的女子多些自在。此道也是一種修行。名曰：采補。雙宿樓為她們供應庇護和修行，她們為雙宿樓掙靈石。獨一不異的是一旦開單，簽了條約，就不能等閒分開。

“女人曲解了。”黃淡白隻好將酒整杯喝下。

“不喝也行。”說罷又自提一杯。

因為許封要在這裡過夜，他們也不好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