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師同意了嗎?”眨動著眼睛,紫琉璃問道。
不過,翠玉還是按紫琉璃的叮嚀,把早已經封存好久的十絃琴拿來,並把那琴上厚厚的灰塵給彈去。
紫琉璃的樣讓紫文伯很心疼,真的很心疼,一把,他把紫琉璃擁在了懷裡,深深的擁在了懷裡。
“琴能害人,曲能害命,即如此,留它何用,留手豈慶?”
“是嗎?”麵對翠玉的問話,紫琉璃答覆的卻很淡。
悄悄撫摩著琴,紫琉璃眼中的淚水更多:“誰知本日,誰知本日……”
是呀,明天不是應當值得歡暢的一天嗎?紫琉璃週週算計,可把雲汐齋那邊給搞垮了,恐怕一時半會兒,紫文伯這心頭之氣還難嚥下。
“說甚麼呢,豈不見外。”紫文伯臉沉,紫琉璃臉上有羞,把頭埋在了紫文伯的懷裡。
“樂意坊。”紫文伯道。
“啊”望著紫琉璃,落百成嚇壞了,臉都白了:“二蜜斯!”
立在琴案邊,紫琉璃望著琴案上的十絃琴,伸手悄悄撫摩,眼晴裡更轉出了淚水:“翠玉,我娘最後一次彈這把琴,是甚麼時候?”
“爹,女兒是個壞坯子,把大娘傷的那麼重,把姐姐害的那麼慘,爹,你當真不怪女兒嗎?”靠在紫文伯的懷裡,紫琉璃抬眼望著紫文伯,那屈傷的眼淚不斷斷的流著。
“這就對了。”紫琉璃淡淡地說。
“蜜斯,你也彆太悲傷了,本日之事,錯並不在蜜斯呀。”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紫文伯也被琉璃居的場景給嚇壞了。
紫琉璃更悲切了。
喝完落百成,紫文伯扶起紫琉璃,把紫琉璃扶到了床上,責喝中帶著多少疼憐:“你這是乾甚麼,這是乾甚麼?”
然,紫琉璃臉上的笑容,卻帶著幾份森冷。
“傻孩子,你真是傻孩子,這又不是你的錯,又何必一臂攬之。”
“那邊?”紫琉璃轉動著眸子,心頭明白卻要問來。
紫文伯悄悄撫摩著紫琉璃的頭,絲絲笑容掛在臉上。
“當然,爹爹出馬,另有辦不成的事嗎?”紫文伯淺笑。
那是紫文伯特地去求蘇揚,要求蘇揚收下他兩個女兒,清楚以丞相之尊作為威脅,讓蘇揚收長不收幼,想必對她的收來,也是蘇揚死力對峙得來。
翠玉大驚,想禁止,琴冇能禁止,紫琉璃的手臂更無能禁止。望著斷了的琴,望著血肉恍惚的紫琉璃右手臂,翠玉流下淚了,流下傷痛的淚來:“蜜斯,這是為何,這到底是為何?”
悲切切,紫琉璃扶住血肉恍惚的傷壁,身子栽栽,一下子軟坐在了琴案邊的琴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