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因驚奇而失了神，一個接一個直起腰的武將們，宇文衡重重歎了口氣。

宇文衡直視沈南煙，字字清楚隧道，“啟稟長公主，自從前次會商晟國要對我西夏出兵一過後，烏桓太卜共卜了三次卦……”

她悄悄嘲笑了聲，扶著額頭，笑得格外苦澀……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幾用心疼與不忍。

“主子在！”

不管文官還是武將，都在死力屏著呼吸，恐怕驚擾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您是我西夏的神，若您分開了王城，我西夏王朝將舉步維艱，盤曲不竭啊，殿下……”

此等秘事，長公主如何就隨口說出來了？

“不消去司露台了，就在這兒，你就在這太極殿裡，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起卦，若卦象說讓本宮去，本宮毫不推委！”

“軍巡處的軍士不能動，你頓時出城去趟神機營，奉告雲鳴，十今後，讓他集結五萬雄師，隨本宮去往玉陽郡。”

一眾大臣跪伏在地，胳膊止不住地打晃，盜汗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

一會兒，她要如何哄他纔好啊？

“我們這些老臣，最起碼的兵法還是曉得的！”

“為此，本宮不得不日複一日地喝著那苦湯藥，夜夜躲在寢宮裡為本身施針，你們卻說我拿孕肚當藉口？”

聽得這話，滿殿文武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末將在！”

長公主殺伐果斷是真的，愛恨清楚是真的……可喜怒無常，手腕暴戾也是真的！

“嗬，本宮底子就不奇怪你們這所謂的王權，本宮更不缺繁華！”

“可你們卻日日與那些不明本相，不知內幕的人，一起指責本宮覬覦王位？你們知己能安嗎？”

什，甚麼？長公主本來應當是女帝？

“臣等恭送王上，恭送長公主殿下，王上萬歲萬歲千萬歲！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她給達奚嘉衍上的最後一堂課！她沈南煙無愧先王！

“還尋個山青水美的處所，保養天年？你們是感覺西夏垂垂承平了，統統也漸漸步入正軌了，嫌本宮現在礙事了？”

“先王駕崩那日，亦是你們這些三品以上官員，與先王同時向本宮下跪，哭著，喊著，求我沈南煙輔政的！”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嗯？”她尾音拖長，明顯心中難受得緊，卻笑出了聲。

“……”

“因著你們怕擔任務，相互推委摸索，除了這幾日的奏章……自打我沈南煙坐上鳳椅後，那統統的奏摺，都是本宮熬著心血，挺著肚子一筆一筆批的！”

“你們將近半數的大臣都曉得，本宮手握先王的傳位聖旨，隻要本宮情願，本宮隨時能即位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