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夜裡,月光昏黃,隻要繁星閃爍,將全部秦府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華光。
柳姨娘與秦佩雲倒是神采一緊,春桃與冬雪如果不歸去,一會他們還如何吃宵夜?但是轉而瞥見春桃捏在手裡的那四個蛋黃月餅,娘倆個倒是出奇的竟然冇有辯駁。
“春桃,冬雪。既然庶妹是因我而傷,不如你們兩個早晨留下來替我照顧庶妹,權當替我賠不是了。”
“逸王,四皇子已經被吊在城門之上一天一夜,即便他犯了大錯,也該遭到獎懲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四皇子!”徐琰衝著站在十二銀甲衛之前,站的慵懶隨便的君逸塵朗聲說道。
徐琰的嘴角泛著一抹苦澀的笑,他原覺得進宮求見昭陽帝,昭陽帝再如何樣也會與逸王周旋,誰曾猜想昭陽帝竟是不管不顧,隻一句自作自受便直接將他趕出了皇宮。
秦佩雲與柳姨娘看著那蛋黃月餅發亮的眼神被秦雲儘數看在眼裡,她嘴角微勾,溢位一絲諷刺的笑來。
回到青竹軒,已是月上柳梢頭。秦府世人多數已經歇下,秦雲在青竹軒的院子裡站了一會,見四下無人,這才從玄炎玉石裡拿出了一個夜視鏡來帶上,這個夜視鏡足足花了她五萬財產值,她明天一下子便用掉了十八萬,疼的她心尖直抽抽。
秦雲一起疾奔,剛靠近西城門便聞聲了徐琰的一聲令下,抬眼去瞧,隻見四皇子君昊光著膀子被吊在西城門之上,委靡當中不複他翩若驚鴻般謙謙公子的模樣。
“衝上去,誰能將四皇子救下來,賞白銀千兩!”徐琰看不見構和的但願,隻得一聲令下,看來,本日隻能血染西城門了!
君逸塵此時仍帶著烏黑麪具,月光之下,他超脫的身姿籠在一層淡淡的華光當中,固然站姿隨便,卻還是給人一種華貴不成逼視的錯覺,他隨便的把玩動手中的一塊羊脂玉佩,對於徐琰的話倒是充耳未聞。
十二銀甲衛對陣百餘人,氣勢卻涓滴不見委靡,倒是愈發高漲,個個精力抖擻,氣衝雲霄,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君逸塵非常糾結!
要不要將這玉送給秦雲那丫頭呢?
徐琰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都說逸王傲嬌又腹黑,可他如何覺著逸王有一種萬年冰山,千年不化的感受?
秦雲帶著夜視鏡,換上了未穿越之前便儲備在玄炎玉石裡的夜行衣,從白日裡挖的阿誰盜洞再一次鑽了出去,她要去確認一下方纔秦佩雲對她所說的話,那吊在西城門口的又是何人。
春桃與冬雪訝異的張了張嘴,固然不明白蜜斯為何有此安排,卻還是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