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刹時就紅了眼,“蜜斯,這些文竹可都是當年夫人和老爺一起種下的……”
春桃一起引著秦雲往青竹軒而去,路上春桃還是忐忑萬分,“蜜斯,您不當即去拜見老夫人這如何行呢?老夫人一會鐵定是要讓你刻苦頭的。”
青竹軒的四周本來種滿了文竹,本該是鬱鬱蔥蔥的將全部院落圍在此中,可此時入眼所見,卻都是一截又一截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已經犯了黃的竹子倒在四周,一地泥濘不說,枯枝敗葉的腐臭之味更是撲鼻而來。
秦雲你這個賤婢,看你一會如何哭爹喊孃的告饒!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地,諸人的目光瞬時掃向了站在姚嬤嬤身後那三個狼狽不堪的丫環,再聽那姚嬤嬤添油加醋的將府門之前產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把秦雲放肆放肆的模樣愈發描述的不成一世,世人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姚嬤嬤得了柳姨娘遞上來的台階,這才顫顫巍巍卻又聲音清楚而又宏亮的說道:“大蜜斯說,說老夫人歸正閒得蛋疼,多等些時候也無妨!”
捏了捏手裡的佛珠,老夫人拿起梨花木的柺杖便是狠狠一杵,“你們如何不帶那孽障來見我?”
“還說甚麼了?”柳姨娘見姚嬤嬤吞吞吐吐,便知必定冇甚麼好話,她方纔冇能見到秦雲那賤婢羞紅了臉,紅腫著眼來求她的模樣,現下又如何肯錯過讓秦雲往死裡獲咎老夫人的機遇。
“嘶……”世人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卻仍舊不見秦雲的身影,倒是姚嬤嬤一臉陰沉的出去,她的身後跟著一溜渾身濕漉漉的丫環,剛進門便對老夫人稟報導,“老夫人哪,大蜜斯太目無長輩了。您美意的一番安排,竟是被她糟蹋的一乾二淨。”
這大蜜斯如何甚麼話都說的出口?蛋疼?那麼粗鄙的話竟然用來描述老夫人?
他們本日可真是頭一遭見地到,一個小輩讓長輩等待竟然能說得那麼彆樣的理直氣壯。
老夫人早已氣的氣血倒湧,佛珠也不攆了,一個勁的拿著梨花木柺杖杵地,“孽障!孽障!看我一會如何清算你這個目無長輩的孽障!”
兩人站在青竹軒的門口的時候,實在被院子裡冷落的氣象嚇了一跳。
這是阿誰脆弱無能的秦家大蜜斯乾的?
……
柳姨娘坐鄙人首,目睹著老夫人氣的雙眸通紅,不由嘴角一咧,溢位一絲奸笑。
姚嬤嬤是秦老夫人身邊最得臉麵的人,常日裡府裡高低哪一個不都是對她恭恭敬敬的,方纔被秦雲那般鄙視,她內心早已不大樂意了,當下見秦老夫人動了真怒,內心一陣酸爽,這才道:“奴婢說了您在惠安堂候著呢,可大蜜斯說甚麼一起風塵仆仆,非要歸去梳洗一番才肯來見您,還說……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