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還好吧?”青釋青川幾人在後趕到,在瞥見燭淵身上焦黑的陳跡上也忍不住出言問道。
歩醫曉得雲采夜和宇文猛一起下界絞殺殺神鴉白的事,但戰況的成果還未傳到他耳中,他就收到了老友重傷正往醫穀這邊趕來的動靜。聽到小童這麼說,歩醫從速扔了手中的搗藥杵,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黏滿草液的雙手就往屋外跑去。
雲采夜以劍杵地半跪在成冰的空中上,左手死死壓著右肩胛處龐大的傷口。他半個衣衫都被染紅了,更另有無數溫熱的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滑落,在冰麵上砸出一圈圈紅花,垂垂凝集為一灘血水。
清浪現在對燭淵已經冇了半點芥蒂,反而滿是佩服——小孃舅說的冇錯,小師弟確切很叼!清浪摸摸本身的後頸,想著他在赤霞城上空時被雷劈的那一下。劈他的那條細雷和劈燭淵他們的那一道雷完整不能比較,的確就是雨絲和寬瀑的辨彆。
毀的隻是他那把霜承劍。
清浪拜入雲劍門已有萬年,在這萬年光陰時,他從未見過雲采夜有過分毫狼狽,更彆說是現在這幅重傷的模樣,他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好像雪峰之間迎著風霜而生的花,渾身皆是清冷疏然,唯有在見到他所正視的弟子和好友時,才氣在那冷酷的眉眼間瞥見活人的喜哀思樂。
燭淵冇理睬兩人的爭辯,他滿身的重視力都在雲采夜身上,但願他的速率再快一些,好把青年送到歩醫那邊減輕的他的痛苦。燭淵垂下眼眸,望著雲采夜緊蹙的眉頭和慘白的神采,暗紅的血瞳頓時變得陰暗——鴉白底子就冇死!
雲采夜肩上的傷很重,體內又冇有多少靈力,一起上鮮血未曾呆滯順著濕透的衣衫不竭往下滴落,落在鋪滿桃花瓣的天街之上,幾近染出一條血路來。
青釋乾咳兩聲,提示清浪道:“三師弟,小師弟和師尊也冇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