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便冇聲了,骨墨唇角勾起,幽幽的紫瞳裡閃過一抹暗光:“哎呀,這不是有顆痣的嗎?”
雲采夜笑了笑,開口道:“那是把好劍,薑寧配不上它。”
“哦?”雲采夜凝神,“你從那邊曉得的這個動靜。”
燭淵挑眉,總算是曉得他二師兄為何說完了話後便閉目唸佛的原因了。
白鸞鳥抬高了聲音:“我找了卞沙洲地盤神,他奉告我不久前確切有兩名魔族男人帶著一名妖族幼.女來到了卞沙洲,不過他們冇來赤霞城,而是到了赤霞城地底下的黑土城去了。”
陰時開門?那不是鬼門關嗎?
小白鸞揮了揮白翎翅,顯得非常衝動:“這赤霞城地底下,另有另一座城!”
“黑土城……”雲采夜皺眉,低聲喃喃著,“我從未聽過赤霞城城地底下有如許一座城存在。”
雲采夜點頭感喟,青釋的兄長們把他送來雲劍門習劍,就是為了讓他改掉怕鬼的這個弊端,現在他都能動手用劍殺人了,成果卻還是怕鬼。本來這弊端一向冇改掉啊,藏得還挺深:“算了算了,你歸去吧,在堆棧等我。”
青年暴露的那截手腕上有顆血紅的圓痣,處於腕部正中心,雲采夜伸手去摸卻隻能摸到一片平整,那顆痣如同一滴冬眠在皮下的鮮血普通,紅得濃豔。
燭淵環顧了一圈四周,一把捏住白鸞鳥問道:“二師兄,此處冇有城門。”
雲采夜轉頭望他:“如何了?”
“枉死城?”雲采夜蹙眉呢喃著,“這不是黑土城嗎?”
兩人跟著白鸞鳥避開了薑寧及他部下的耳目,一起走到茫茫的戈壁當中。
骨墨笑了下:“彆嚴峻嘛,我就是看看你手腕上有冇有痣。”
與此同時,燭淵手中的白鸞鳥開端逐步消逝,化為點點白光從他指縫間滑落,在暗中的夜裡非常較著,最後在黃沙中消逝不見。
燭淵笑了笑,低頭去蹭青年的臉頰:“師尊,我會庇護好你的。”
雲采夜皺著眉,轉頭望去,隻見城門上血紅的門匾上有著三個漆金的大字:枉死城。
燭淵轉頭看向青年,眼神中有幾分不解。
雲采夜拍拍他伸過來的大腦袋,開口道:“好好好,師父曉得了,快走吧。”
雲采夜喃喃:“我……”
“你現在在那邊?”
“哎呀,小師弟你彆急嘛,得再等等啊。”青釋的聲聲響起,卻不是從白鸞鳥口中收回,燭淵和雲采夜轉頭望去,隻能一身青衣的青釋小跑著從不遠處走來。
黑夜裡的戈壁是極其酷寒的,天上一輪彎彎的殘月高掛著,隱有幾顆孤星閃動,再次轉頭也看不到了來時的足跡和路,明燈萬盞的赤霞城也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