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叔，你在嗎？”雲采夜走近洞門，朝洞深處喊了幾聲。

骨靈點點頭：“不鬨了就好，人間界不是有句俗話嗎？床頭打鬥床尾合，你如果還活力，就約著他去床上打一架啊！”骨靈是獸骨開靈，萬年來也隻顧著造劍，半分人間知識也冇有，隻覺得那句話說的就真是拳腳相向的打鬥。

秦卿望著雲采夜的背影不解地喃喃道：“莫非我說錯話了？神仙的脾氣真難猜，還是聞一雲好猜點。”

骨靈聽完後也沉默了半晌，半晌後纔開口道：“你這門徒對你倒是至心。”

骨叔也真是的，老不端莊！

“誒，圓圓！我在這呢！”骨靈聞身，立即從山洞裡跑了出來，有些焦心腸繞著雲采夜跑了兩圈，“圓圓是來拿劍的嗎？”

“不消劍了？！這如何能夠？！”骨靈驚得差點冇跳起來，他圍了雲采夜又小跑了幾圈，“他不是你門徒嗎？雲劍門的弟子啊

“但是厥後我就悔怨了。”秦卿抬眸，“就因為這事，他又燒了我屁股好幾世。你問這個乾嗎？如何，你門徒也強了你？”

秦卿苦笑點頭：“不說了，他弟弟聞一行也死了，冇人送他上路，我要去送他最後一程

骨靈說完這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隨後趴下身來，把頭顱搭在前肢上唉聲感喟：“這用劍的人如果個好人還好，他如果心術不正，這劍恐怕就要在人間界攪起腥風血雨了。若真是那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可他……”雲采夜纔開口說了兩個字，又把嘴閉上了――他如何拉的下臉，將燭淵對他做的那等不堪之事說與骨靈曉得？

秦卿擺擺手：“這一世實在還好，有好幾世他都是喝水時被嗆死的。”

秦卿聽到雲采夜的聲音後倏然朝他望去，待看清本來是熟人的麵孔後，便粲笑道：“采夜上仙，好久不見邇來可好？”他說這些話時語氣平平，不聞涓滴傷色，彷彿棺木裡躺著的不是他極其在乎的好友普通淡然，末端，他另有空瞅瞅雲采夜的四周，挑眉問道：“本日如何不見你那仙侶？”

“他第一世是個羽士，人間界赫赫馳名的仙機子，成果卻因我而死。”秦卿俄然輕笑一聲，“我陪他走過了一千多世，每一世他都冇能活過而立之年。你曉得他為甚麼過得如許慘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