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啟榮他們本來能夠掐個去塵訣處理本身身上這堆灰沙的,但他們為甚麼要如許乾?他們要儲存證據,讓雲采夜看看他究竟養了個如何樣的好門徒!
如許一想,雲采夜便倏然昂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幾位灰頭土臉的星宿門弟子,冷聲道:“諸位怎生如此狼狽?實在有失天界儀容啊。”
雲采夜這些便皺起了眉――小門徒這一套撒嬌行動從小就做得滾瓜爛熟,可自從他成年後便很少再做如許的行動,除了受了委曲或者在床上得不到滿足時纔會如許懇求他再來一次……雲采夜乾咳兩聲,眼下他們又冇在臥閣裡做那恥辱之事,但小門徒卻和他撒嬌了,莫非在方纔他被燭淵握在爪內心時,內裡產生了些他不曉得的事?孔啟榮欺負他了?
而與他們三人的極度的淡定構成光鮮對比的就是那星宿門幾人――老邁孔啟榮落地時姿式不太對,調運仙力也不太及時,竟一頭栽進白沙裡去了,其他幾人看到燭淵的模樣也是被嚇得大呼,紛繁舉著劍大喊著“有妖獸”,卻無一人趕上前戳這妖獸幾劍,隻要方纔受了刺激的孔子燁還非常淡定些,隻是驚駭地縮了縮脖子,也冇張嘴像他師兄們瞎叫喊。
雲采夜拍拍小門徒的胳膊,柔著聲音道:“你做了甚麼?”彆怕,說出來!師父護著你!
他破鈔了整整三萬年也養不熟荒夜這條白眼狼!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他勸荒仲部下包涵,他能不能活下來都不曉得,還能跑到人間界去清閒那麼幾十年,然後趕上雲采夜嗎?
孔啟榮幾人又不是瞎子,臉氣得通紅,胸膛不竭起伏著卻憋不出一個屁來――他先前對雲采夜不敬,也就是嘴皮子敢逞能一下罷了,他也是仗著雲采夜不會和一個小輩計算才如此,本來他不曉得雲采夜的小門徒竟然這般短長,但是他現在曉得了他要再敢擺神采給雲采夜看,燭淵必然會狠揍他一頓的。
棲元恨恨地望著荒夜分開的方向,暗自咬牙:若不是大皇子被縛君絞殺,荒仲又獨愛大皇子生母一人,閉關修行萬年不出,他又何必到人間界找荒夜返來做這魔界太子?
此時恰逢拂曉,岸邊的漁人修士不是很多,他挑了塊人起碼的白沙地,驀地收翅,將攏在爪內心的秦卿及星宿門世人臨空甩到地上去,秦卿早在燭淵放緩速率時就做好了籌辦,是以在燭淵鬆爪的頃刻便調用靈氣,護住聞一雲聞一行後緩緩落地。
“還是這般愛撒嬌……”雲采夜輕歎一聲,抬手抱住燭淵,把臉貼到他冰冷的鱗片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