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淵伸手將那沾著酒水的花瓣取出,放到雲采夜唇上,而後欺身上前,舔儘唇瓣上的酒水後將那桃花瓣捲入口中,呢喃道:“這纔是人間最好的酒……”
半晌後,雲采夜終是閉上了眼睛,抬手攬住燭淵的脖頸,仍由他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這是……”雲采夜將白玉酒壺放到小幾上,又拿起手邊的調羹,嚐了口元宵問道,“你親手做的?”這元宵做得比昔日更甜,紅豆放得也有些多,想來定然不是出自青釋之手。
燭淵將他一顆至心奉上,獻給本身,本身卻一而再而三的推開,乃至還在昨夜鑽了個空子,看似接管,實際上卻隻給了他一個虛無縹緲的胡想,難怪小門徒方纔在醫穀時那麼活力。
“師尊你來了。”燭淵出聲喊他。
“師尊總說我會碰到更好的人,可弟子卻不這麼以為。”燭淵握著雲采夜的手微微收緊,“倘若冇有師尊的傾囊相授,弟子是不管如何也闖不過鎮魔塔的,天然也不會具有現在的統統。這人間,本來就隻要師尊一人是重新至尾愛我如此,而燭淵能回報師尊的,也獨一弟子的一顆至心……”
輕風裹挾了些桃花的餘香鑽入衣領,行走間翻飛的衣袂帶起幾瓣桃花,雲采夜低頭望著那點點豔紅,內心想的唸的卻滿是燭淵——他模糊感受小門徒活力了,卻又不曉得他在氣些甚麼。
但他卻忘了人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他就算堵得住天下千萬人的悠悠之口,也擋不住那些充滿了鄙夷、冷酷和鄙棄,無形卻非常鋒利一刀一劍劃傷燭淵的目光。
說完,雲采夜低下頭去,望動手中的玉杯悄悄歎了口氣。
“在哪呢?我如何冇瞥見?”雲采夜冇把小門徒的話當真。
對上燭淵眼神的那一刹,雲采夜隻覺心中有股酸澀難耐地溢開,像咬了顆梅子,初時極酸,但瞬息以後便是滿口的甜美。
雲采夜輕喃:“燭淵……”
雲采夜說話間,一片淡粉的花瓣剛好從樹上落下,掉落在他的酒杯裡,燭淵見到後心念一動,說道:“因為這裡另有比它更好的酒。”
感受著頭側傳來的柔嫩力道,燭淵在心底暗歎可惜——可惜他冇有坐在雲采夜身邊。如果他方纔就坐在雲采夜身側就好了,師尊那麼心疼他,這類時候就算抱住他,他也不會活力吧?
雲采夜聞言微微一怔,而燭淵卻趁雲采夜發楞的時候將青年手中的酒杯抽了出來,就著雲采夜喝過那處地把清酒喝儘:“師尊說的每一句話,弟子都記在內心,從未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