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焰燃燒的滋味並不好受,但燭淵冇有卻收回一聲痛呼,暗紅的眼瞳寂然無波,乃至連呼吸都冇有產生涓滴竄改。全部二層塔內,一時隻能聽到火焰燃燒時“劈啪”和骨骼抽永發展的扭曲聲。一隻不長眼的小鬼走到他身邊,伸手想要勾走被他放在地上的仙衣和木劍,但那小鬼的手還冇碰到衣角,就被燭淵鉗住脖頸,藍色的火焰緊跟著也伸展至他身上。
一起無言,雲采夜加快速率將燭淵帶到了鎮魔塔塔腳。
真是寶劍蒙塵,明珠暗投無人知啊。
想到燭淵幾仙日來突飛大進的劍術,雲采夜心中更加欣喜了,心中要對小門徒更好的設法也更加果斷。他抬手隨便撩起小門徒耳側的幾絲有些打卷的軟發,深思著要不要給他雕個木簪束髮,但思忖半晌還是作罷。
燭淵回到雲采夜的臥閣後,就慘兮兮地躺上了床把頭靠在雲采夜大腿上,眼裡淚花不斷地打轉著卻又不落下來。他的兩頰和額頭都高高地腫了起來,摸上去燙燙熱熱的,還透著些暗紅紫點,像是有淤血在內裡。再加上他的眼窩本來就比較深,現在兩頰和額頭鼓起,便把人襯得醜了,那裡另有之前半分綿軟敬愛的模樣。
燭淵聞聲,抬手摸了摸本身的額角――那邊被撐開了一條血縫,正汩汩地往外滲著血,而他的手背上也敏捷裂開好幾道血口,不一會就袖口浸濕。發覺到體內翻湧的能量,燭淵悄悄歎了口氣,伸手將雲采夜為他穿上的玄色仙衣儘數脫下,疊好與小木劍放在腳邊後悄悄站好,任由下一瞬從心口處燃起的藍焰將他儘數淹冇。
雲采夜發誓,本身絕對冇有誇大其詞。
燭淵:“……”
燭淵眼睛一亮,一把摸上雲采夜放在膝上的赤手:“那師尊和我一起嗎?”
雲采半夜跪下身材,與燭淵平視,抬手重撫他的臉頰道:“師父信賴你。”
燭淵感覺,他今後冇事最好還是不要變回龍形,不然把師尊醜跑,他就要孤獨平生了。
燭淵抬手摸摸本身的臉,發明方纔還疼著的處所現在已經消腫了,按上去也不如何疼。隻要兩頰還剩下一些還未減退的血紅點,像是害臊時的兩團紅暈掛在上麵。
如許的日子彷彿和雲采夜之前晨起練劍,夜坐冥想的光陰冇有甚麼辨彆,但卻無端生出了一種光陰永安的感受。
可燭淵現在隻要表麵是小孩子了,他現在的體重就和一個成年男人差未幾――還是長得特彆結實那種。雲采夜平時抱他的時候就感覺他有些沉已經抱不動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撲更是差點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