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采夜被他這行動嚇了一跳,又聽浮雲枝問他道:“你曉得我最善於甚麼嗎?”
雲采夜轉頭看著燭淵,空出一隻手來理了理他的衣衿,說道:“我把夕葉送歸去,你在家等我。”他看著小門徒長大,卻對他的出身一無所知,他固然獵奇鴉白最後那句話是何意,但並不急著讓燭淵立即解釋給他聽。
畢竟不管如何,小門徒老是不會騙他的。當然,密道那次除外。
他那裡曉得浮雲枝善於甚麼?聞言,雲采夜隻得摸乾脆地說道:“書讀很多?博古通今?”
將口中的綿軟的糕點嚥下,浮雲枝開口說道:“逸格上神留下的神格不見了。”
燭淵走到青年身邊:“師尊。”
青鶯見小師弟和師尊不過就是彆離一會,就要這麼黏黏糊糊膩上一會,便側了側頭,在青鳶耳畔小聲嘀咕道:“小師弟就這麼離不開師尊啊?”
青鶯被燭淵的紅瞳嚇了一跳,躲到青鳶背後:“小師弟好凶喔。”
“我還覺得我是在做夢呢,我真是太傻了。”浮雲枝臉上烏青,盯著桌上的桃花枝在原地轉了幾圈,“門生不能教得太聰明,不然隻會坑了你!”
浮雲枝聽到他的聲音便轉過身材,而他這一動,雲采夜就看到了先前被浮雲枝身材擋住的東西――那是一截桃花枝,插.在一個玉紅色的細口瓶裡,淡粉色的花瓣上沾了幾滴輕露,開得正豔。
浮雲枝扯扯唇角,勉強暴露個笑容目送落夕葉分開,待她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閣道絕頂後回身看向雲采夜:“鴉白成神了?你用渡生殺了他?”
“他剛纔和師尊返來時就凶凶的,比現在還凶呢!”
夢醒以後,統統如舊。
“我最善於的事把戲,縛君是我門生,他最善於的天然也是把戲!”浮雲枝將記錄闖塔之人記錄的那本書舉到雲采夜麵前,指著兩行小字道:“你瞧瞧這裡,他和鴉白早就跑出塔過了,我們都被他們倆耍了!”
雲采夜走疇昔,作揖道:“雲枝上仙。”
“我也冇有見過!”落夕葉扒著浮雲枝的腿,坐到他膝蓋上,翻開點心盒取出一塊粉色桃花狀的點心去喂浮雲枝,“但是青鶯姐姐用桃花給我做了桃花糕,爹爹你嚐嚐看。”
“呸!”浮雲枝啐了一聲,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你如果幾萬年都隻能待在這鎮魔塔裡看書,你也會像我一樣博古通今的。不過你現在也和我普通蠢,被人操縱了都不曉得。”
雲采夜跟著她身後朝藏書閣走去,瞥見浮雲枝揹著他和落夕葉坐在書桌前,一頭銀髮混亂地散在腦後,不曉得在乾些甚麼,直到落夕葉跑疇昔抱住他的腿,他纔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