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有拉著江心掉頭走了出去，腳步乾脆得毫不拖泥帶水。

言小有的話，就像是舊時牢房裡被經年累月濫用著的刑具，一字一句都連著筋肉，浸著血。

末端，他對言星浩淡淡笑了笑，“隻要你臉皮充足厚，固然來找我嚐嚐。”

言勵死死盯著他倆相握的手，目眥欲裂。

彷彿已經無話可說了。

江心的舌尖觸碰到言小有的眼角，感遭到他的睫毛正在敏捷顫抖，他便悄悄吻了上去，讓他的眼睛漸漸放鬆下來，眼周的濕意也都被他輕柔舐去。

江心冷冷地盯著他不說話，手中卻下了狠勁兒，言勵頓時疼得叫喚起來：“你個小王八蛋還敢跟長輩脫手！你們兩個冇教養冇心冇肺的東西！把我言家的臉都丟儘了！！你們惡不噁心？！你們不怕將來不得好――”

“師兄……”

江心抬起手在他頭上和順地摸了兩下，看他神采黯然，又低頭在他眉間落下悄悄一吻。

言星浩：“……爸！你聽聽！！”

“師兄――”

言小有對言勵說，他是我男人。

“嗯……”

言勵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言小有冷靜看著他，眼中垂垂地透暴露一絲哀思。

“你錯了。”江心俄然開口，寒涼的目光配上強壓著肝火的語氣讓他給人一種非常可駭的感受，“生下他，恐怕是你這輩子做的獨一一件精確的事。”

“那他為甚麼對我那麼討厭……”言小有俄然抬起了頭，眼中滿盈著昏黃的霧氣，彷彿隻要他一眨眼那些霧氣就會從眼眶邊沿溢位。

言小有效毫無豪情的雙眼看著言勵，說話時語氣卻有幾分輕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再罵我的人，我就把這瓶子砸碎在你兒子腿上。”

江心回身抱住驀地站定的言小有，將度量一分分收緊，輕聲在他耳邊說：“我曉得你難受，想哭就哭出來吧。”

“毫不放過我？”言小有截斷了言勵的話，用眼神表示江心放開他，江心眼中暗潮翻湧，微微眯了眯，在罷休前又猛地加了把力，言勵膝蓋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去。

言勵花了足足一分多鐘才消化了他這句話的意義，然後臉上就敏捷閃現出狂怒的神采――

“再鬨下去冇意義，我們都消停會兒吧。”言小有歎了口氣，拉住江心的手跟他十指緊扣。

“我明白……”

江心隻感覺心臟那邊抽也似的疼，走疇昔在他身邊坐下，悄悄攬住他，叫了一聲，“師兄。”

言小有發覺到身後江心想要上前，就用力擋住他，轉頭低聲說了句：“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