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冥手中捧著一隻玄黃錦盒大步入殿,對著殿上那人行了一禮。
七月中,雲州的氣候不冷不熱,恰是清冷之時,太子妃誕下小世子,君瓴舉朝同慶。
好久,他揮揮手,淡淡道:“命禮部儘早動手籌辦吧。”
“可貴有個孫子心疼,我看此後我們是插不上手了。”話雖如此,他的眼底卻冇有涓滴抱怨之意,眼角笑意溫和,說著,他握起她的手,幽幽道:“雪衣,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
君韶便揮了揮手,子冥站起家來,上前將錦盒呈上,“君上,這是太子殿下臨行前留下的,說是要親身交到君韶手中,由君上親身翻開。”
子冥定了定神,又道:“對了,君上,山越的紓和公主已經在來的途中,不出不測,下月中便可達到。”
雪衣淡淡笑道:“不管等了多久,現在畢竟是比及了。”
離洛道:“一封立後聖旨,另有一副畫像。”
君韶這才收轉意神,抬眼看了看,接過錦盒翻開,隻看了一眼便驀地變了神采,喉嚨間像是堵了甚麼東西,吐不出來也吞不出來。
新殿內一片冷寂,幾近聽不到涓滴聲音,隻要偶爾吹過的風聲清楚可聞。
不遠處,傳來一陣嬰孩的哭泣聲,雪衣驀地心頭一緊,那裡顧得上甚麼立後聖旨和畫像,轉手交到夜青玄手中,朝著正抱著孩子謹慎翼翼哄著的夜舜和月賢妃跑了疇昔。
夜青玄聞言便沉沉點頭,“冇錯,比及了纔是最首要的。”他抬眼看了看不遠處,一名年青女子正扶著一名年青男人在練習走路,女子很有耐煩,男人也很儘力。
日落西山,落日西下,朝霞如火。
夜青玄用心停了一下,道:“名字。”
雪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彎了眉道:“配出了一個方劑,正在試藥,明天服第二劑。”頓了頓又道:“或許,我已經配出來了。”
“差的一分在那裡?”
過了年關,入春以後,便垂垂開端回暖,而夜朝南郡此時已是一片春光溫暖,萬事皆好。
君韶神采呆滯,目光無焦,子冥進殿他頭也不抬一下,過了好久才輕聲問道:“走了?”
“立後聖旨?”夜青玄不由挑眉一笑,翻開聖旨看了看,雪衣接過畫像翻開,輕嗬一聲道:“君上終究立後了,你瞧,這山越的紓和公主長得實在都雅。”
白衣女子恰是雪衣,而那俊朗男人恰是夜青玄。
“走了。”子冥應了一聲。
好半晌,他長歎一聲,淒冷一笑。
子冥抬眼看去,隻見錦盒裡安溫馨靜地躺著一枚虎符和一塊金玉令,不由愣了愣,“這莫非是……”